奔出了大将军府。
周寒、王岱二人但见王舜如此反应,他二人亦立时跟了出来。
便在这二人方至王舜身旁的刹那,王舜亦是用一种急迫的声音向他二人道:“两位将军,你们速去城外调将军兵马入城。”
“诺!”但听王舜所言,周寒、王岱二人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而去。
“丧钟,这是宫里的丧钟!”
不败候府,当吕布听到这自宫中所敲响的丧钟后,他亦立时自榻上起身,并急忙穿上了甲胄。
亦是在他穿上甲胄后,一名头戴幕笠的女子亦是急忙推门迈入他的寝房。
不等吕布先问,此名女子亦先向吕布道:“这钟声已过二十七响,恐怕这钟是要往四十五响敲了。”
“往四十五响敲?难道陛下他……”但听此女所说,吕布亦是满目惊愕。
但见吕布如此神色,此女亦向他急声道:“将军,现在便是将军做决断的时候了,是走是留,将军还需速做决断。”
“速做决断?”但听此女提醒,吕布亦立时没了主意。
可恨他的五百虎贲军与贾诩一战时覆没,不然他此刻便可以带着他的这支亲军前往皇宫。
但见吕布仍犹豫不定,此女亦再向他提醒道:“留下,将军十死九活,走,将军可立即动身前往沛城。”
“沛城?”但听此女提醒,吕布亦是想起了这沛城来。
这沛城虽不是什么大城,但却兵多将广。
再加之他又曾救过这沛城城守的性命,如今看来,这沛城还当真是他唯一能去之处。
吕布并非有勇无谋之辈,他只在心中稍一作权衡,便立时有了决定。
“走,带上些细软,我们这便动身去沛城。”
但听吕布所决,此女亦是不做拖沓转身便走。
钟声已然过了三十响!
身在内里坊的朝臣们已全都听明白了这钟声所向他们传达的噩迅!
陛下驾崩了!
难道说,这当真是大将军的冤魂索走了陛下的性命?
自大将军走后……李牧便中祟了。
这个群臣们皆是知晓的。
再加之李牧于中祟中每日都会前往大将军府,这也更加坐实了李牧的中祟必与大将军有关!
而今陛下薨了!
薨的令人猝不及防,薨的又是那么理所应当!
冤魂索命,既是天子,也逃不过。
短短不过十日,大将军走了、贾上夫走了,如今天子也走了。
这天子一走,大岐何继?
这天子一走,这天子之位又该谁继?
群臣们是知道陛下没有子嗣的……
钟四十五响而毕!
毕后,萧何、晁错、商鞅三人亦是自各自府中起得身来。
五千轻骑飞奔入城,王舜于焦急中已是赶至皇宫。
当他从周札口中听到李牧已禅位于他时,王舜彻底惊呆了。
于王舜的惊呆下,周札将李牧禅位于他的经过仔细讲与了王舜。
“以中祟掩盖中毒?以中毒禅位将军?陛下就这般将天下拱手相让于将军了?”
“先生!”但听王舜呓语,周札亦向他说道:“别说是先生,便是本将军到现在也还觉得如在做梦一般。”
“做梦一般?是啊,今夜当真是如梦如幻!”向周札说完此话,王舜亦是抬眸望向头顶这一片无垠夜空。
今夜,月明,今夜,星朗!
这陛下禅位,一切都在情理,一切又都不在情理。
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当真让王舜瞧不真实。
还有陛下向周札所提的这三个要求!
这三个要求怎生这般普通?普通到根本从中找不出一丝一毫的蹊跷来。
这人还在世,他便为自己敲了丧钟!
这又是为何?
难道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