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杀错人。你不是说他们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吗?那就让他们连王阿贵的家人也别放过。”
“你——”但听李牧所说,石小虞终是停下了脚步。
她只是愤怒王阿贵被杀,并不是失去了理智。
所以李牧这一番分析,她是能分辨出这是否是李牧劝她的说辞的。
“那王阿贵难道便白死了?”
“当然不会白死!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就会亲手将彭越带到你的面前,任凭你处置。”
两道目光于窄巷中交汇,于交汇中,石小虞看着李牧一字一句道:“好,我信你,君子一诺、五岳为轻!记住你今日与我所做下的承诺。”
彭越在自己宅子附近潜伏到深夜才从暗处走出。
走出,而不归家。而是跳上一座较高一些的民宅开始举目眺望。
他在眺望什么无人知晓!
一番眺望后,但见确无异常,彭越才自民宅跳下。
“难道当真是我想多了,那个懂武的小姑娘当真只是恰巧被那王阿贵领进的酒肆?”
此刻,彭越已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因为,他相信没有人能在面对死亡时还能保守别人的秘密而不要自己的命。
没错,王阿贵确实是他杀死的,先给王阿贵灌酒,而后再震碎他的心脏,这样便能造成一起王阿贵因酒醉而从高处意外摔落的意外。
明明已经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但彭越还是没有选择回家。
月高悬、星几颗、路上行人寥寥!
站在暗处,彭越先是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而后才迈开脚步向着与他住处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彭越走出暗处后,一道纤细的身影亦自这幽静的月色中缓缓走出。
这道身影一袭蓝衣,星眉剑目、头系葛巾,身背伞剑,让人看之好不干净飒爽。
抬一双星眉望彭越离去方向,这名风姿绰约的女子轻启朱唇道:“师妹啊师妹,还好你师姐我赶来的即时,不然这人肯定是要跟丢了的。”
自言自语完此话,此女莲足一点便一跃而上了身旁的一处矮墙。
而后,此女便如一只夜猫般开始于矮墙与民舍之间辗转腾挪,并于几个腾挪间消失于月色之中。
李牧回宫了,值夜的羽鹰卫在邓艾的殷勤款待下喝醉了。
这人一喝醉便会倒头大睡!
当邓艾确定这些羽鹰卫已经完全进入梦乡后,他便向王翦嘱托了一声,便往沉心殿去。
石小虞的兴致并不高,在与李牧回来后,她便独自将自己关在了凤翔宫。
李牧在向甄宓讲述今日出宫所做、所经之种种时并未遣开庞涓与季明。
这倒不是说他对这二人并无防备,而是,唯有这样做,他才能辨别出庞涓是否真有问题。
当甄宓听到那王阿贵是因他与石小虞才死于非命时,她亦是为王阿贵的死而难过。
只是这王权之争哪有不流血的!这才方方不过是一个开始。
邓艾来了!
是王莽的自以为是,才能让邓艾自由出入于后宫大殿。
这也许便是王莽为李牧所做的最尽忠的一件事了。
赶所有宫人于外殿,不让他们踏足这后宫大殿一步,这虽能防范李牧利用宫人与外界接触,但也确实为李牧的自由行了方便。
他能说这是王莽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当然不能!
因为,王莽这样做本就是个英明的决策。
“陛下!”
走入沉心殿,邓艾目不斜视向李牧单膝抱拳道:“末将有事要禀于陛下。”
“说吧!”
此时的李牧早已卸了乔装换了衣衫,所以邓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禀陛下,小虞姑娘的师姐已于下午酉时进城。”邓艾在向李牧禀此话时,神情有些遗憾。
“酉时?”但听邓艾所说,李牧心里算了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