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但听石小虞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李牧亦向他皱眉问道:“回去,回哪?”
“酒肆!”
“回酒肆干嘛?”
迎着李牧那一双泛着迷糊的眼睛,石小虞向他一字一句道:“可能!我是说可能!可能彭越发现了我的身份,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要窥伺我们。”
“你说彭越发现了你的身份?石小虞,我说你没病吧!先不说咱俩这身行头,就说那彭越是见过你还是见过我?他一个都没见过咱两的人,怎么发现你的身份?……不对!”
说到此处,李牧愣住了,并用一种近乎失去理智的的语气向石小虞问道:“石小虞这会可不是丢不丢脸的时候,你老实说,你昨日跟踪彭越时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你胡说什么呢!你小瞧我是不是,我可以指天发誓,绝没有被他发现。”
但见石小虞真的向天伸了手指,李牧这下更困惑了。
带着困惑,李牧向他认真问道:“那你既然没被发现,怎么又会说他可能发现你了?”
“身份,他应该是发现了我的身份。你别忘了,他也是个武艺人。”
“武艺人?什么意思?”李牧感觉有些听不懂石小虞的话。
“这个我很难与你解释,你便理解成一种姿态吧,那种只有武艺人才怀有的一种姿态。”
向李牧说完此话,石小虞又向李牧急促道:“快回酒肆,那个酒保可能有危险。”
“有危险?”但听石小虞所说,李牧亦向她皱眉问道:“我说石小虞,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那酒保能有什么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大岐的天子,大岐的陛下,请你别忘了那彭越的身份!像他们这种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与不能做的。”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石小虞这一句所说亦立时让李牧想起了这些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究竟是有多可怕。
嫁祸甄宓、狱中自尽、甚至混于黑甲军中向他挥刀!
想到此处,李牧已胆颤心惊。
“那还不快走!”向石小虞匆忙丢下此话,李牧转身便往酒肆的方向狂奔而去。
落日熔金、残阳似血!
当李牧与石小虞赶到城北云来酒肆时,酒肆已被十几名府军所接管。
而当李牧、石小虞看到那围在云来酒肆门前的百姓时,二人心中亦皆是一沉。
“哎,王阿贵咋会想不开呢?”
“谁知道啊!多好的小伙,怎么就轻生了呢?”
“轻生?谁告诉你王阿贵是轻生的?”
“不是轻生是啥?难不成他还是被人杀害的?他一个酒保,谁没事干杀他干嘛?”
那个酒保死了?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当李牧亲耳听这些围观的百姓说出来时,他一时间当真难以接受。
非但难以接受,甚至还极为懊恼与自责。
“是我害了他!”石小虞粉面含怒,愤声向李牧说道。
还没等李牧回话,石小虞又接着说道:“我现在便去杀了他为那酒保报仇。”
说做就做,向李牧丢下此话,石小虞怒然转身便走。
“给我回来!”
但见石小虞如此冲动,李牧亦转身拽住她的衣袖道:“听我一句,什么都别做行吗?”
“什么都别做?”但听李牧所说,石小虞向他怒吼道:“那是一条性命,一条方才还活生生的站在你我面前的性命,你现在叫我什么都别做?这就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对待一条人命的态度吗?”
“石小虞!”声贝不由拔高,胸口不由起伏,李牧缓缓松开石小虞的衣袖道:“那你去,去杀了彭越。那你去,去逞你那一时之快,快意恩仇!”
“去就去!”但听李牧所说,石小虞拔腿便走。
“对,你就该去!去杀了彭越,然后告诉他们那王阿贵原来真有问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