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说了……
湛诚修被单独关在最里面的监牢,仅有一二尺见方的小窗将外头的月光迎入,清冷又凄凉,他依旧如还是太子时那般坐的端正,哪怕身上的锦袍已经破蔽,哪怕坐的只是一方草蒲。
有脚步声传来,他未回头也未起身,却道,“可是迟女官?”
他的声音在这空荡的牢屋里尤为显著,牢屋外站着的,正是迟妘。
“太子睿智。”她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那的湛诚修,目中平淡无波,此一来不为其他,只为来告知他真相。
“原以为迟女官已经葬身火海,倒是涅槃成凤,从今以后想来又是水涨船高了。”湛诚修缓缓睁开了双眸迎向自小窗透进来的月光,面上带着些浅笑,却是不达眼底。
“托太子的福,臣又得以换座府邸了。”迟妘淡声回答,语气里听不出半分谢意。
湛诚修只一声轻笑并未答话,迟妘复又道,“此番是陛下让我来的,陛下说有些事该让你知道。”
里头的人依旧未答话,迟妘顿了一顿还是开口,“太子可知南安王为何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助你?”
不知她为何会提到南安王,但湛诚修只道了一直以来心中所想,“本殿这个皇伯可不是能安于其位的,说是助本殿夺位,怕是想要自己坐上那个皇位才是,可惜了,从前没当上太子,今日亦是没从父皇手中夺走这皇位。”
从一开始他便没想着要留南安王性命,南安王不过只是他夺位的一枚棋子罢了,若今日真成了事他随即就会送自己这位皇伯去见自己的父皇,而历史也将变成南安王谋逆不成被太子诛杀。
迟妘听后轻叹了一口气,“陛下让我来告诉你,南安王与兰贵妃私通有染,且南安王已亲口认下。”
此言一出便可见坐在那的男子脊背一僵半晌未曾有动静,迟妘也知再待下去也是平白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便转身离去,她未曾见到的,是湛诚修搭在膝上攥成拳的手已然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