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鸣金收兵回营,张勋和孙承绪也顾不着自己身上的伤过了吊桥便直入城门上了城楼到得戚容珩的面前,停住步子后就是一礼。
“末将不负定国公所望,首战告捷。”
这会儿还可闻及二人身上从战场上带来的血腥味,满身尘土四处溅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但二人面上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戚容珩将二人的手臂稳稳托住将两人扶起,之后自己也是一礼回以。
“辛苦。”
明明只二字,张勋和孙承绪却感觉得到其中满分的真情,二人只能又一拱手连道不敢当,这之后戚容珩才让二人都去处理伤势再行商议之后策略,二人自是按吩咐办事,首战告捷的战报已经快马加鞭往京城送,城内百姓自也是知道了盛朝赢了,这无疑是又给北州百姓吃了一颗定心丸。
县丞方宏平守在县衙里得听此消息时也是不由自主的乐的站了起来,随后就差人去自家送信,这消息自是送到了华清婉的耳里,那一刻也只见得其面上是真舒了口气般的松快,可见她也是一直提着颗心在等的。
阖关这方的欢喜只能衬得十里之外的铁屏军军营丧气颓然,几位将军如今接连负伤,今日出战的人马也折损了不少,主帐中气氛着实是有些消沉,离着那些将领远远站着的正是丁帜,旁边椅登上有气无力坐着的是李翼。
他二人到了逯畯这边后定永军和凯风军的人自是不会对其手下留情,丁帜好歹是走到了副将的位置自己当还是有些能耐保命的,这李翼却是个文官,虽为了保命也稍微学了些拳脚功夫但终归还是躲不过战场上刀剑无眼,要不是逯畯想着要留他一条命送去魁临王那怕是早就没了性命了。
这二人闾丘裕是看着就烦,尤其是看着丁帜被带了回来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脖颈上还没好全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但好歹他还知晓其是魁临王的人还轮不到自己发作便也未吭声,但不处置这二人却也是不能将他们留在主帐听他们议论战事的,是以两人当下便被遣了出去,丁帜虽心下不服却也无可奈何,只道说等到了魁临王的面前再看他们还能不能这般颐指气使……
这厢心思各异间定永军议事厅中已是聚齐了定永军和凯风军一干将领,孙承绪和张勋王彬已经将伤都处理好,此番齐聚不为其他,只为着讨论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敌军。
如今铁屏军虽说是首战败落,但总归还是折损不大,如果这样慢慢去削弱他们并不是上策,毕竟现在谁都知道盛朝国库尚虚如若久战必是撑不起这份负累,如今只能尽快结束这场战役才能保证盛朝站在有利的局面,戚容珩选择今日将丁帜和李翼丢给对面也是为了谋划最后的胜局。
丁帜和李翼是魁临王和殷圳能放心大举进攻盛朝的定心丸,有他们在就不怕阖关不乱不怕边军不乱,阖关一乱那离败局也就不远,北州让他们收入囊中也是容易的很,但现在的情况是戚容珩一到阖关便将这二人逮了出来,此之形势对于北尧来说便是没了一开始的稳操胜券。
而丁帜和李翼听到的“机密”也是戚容珩故意觉得他们昏睡未醒在其面前透露的,只要那消息一到魁临王的面前只要他们相信了那二人中随便哪一个都能加快这场战役的结束,且还是在不管北尧皇后和游氏一党有没有来和盛朝联手的情况下,将希望寄于他人援手也一向不是戚容珩的行事作风……
“今日一战那逯畯和牧炳皆负伤而归,这两日应当也不会再行进攻之举了。”张勋思虑着如是道。
按理说是该如此,但戚容珩却不觉如此,“铁屏军现下主将负伤败走军心容易不稳,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用一场胜战赢回来,所以明日必是会再来。”
此法虽有些激进却也是稳定军心最好的法子,殷圳及其手下的人都是不愿服输的人,这输了一回就会想要立刻赢回来,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