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之前那话还客观些,这话便多少带着些别样的意味了,迟纭干脆转过身面对着戚容珩,这一转身戚容珩怕扯着了她的发便松了手,等与迟纭对视上是手中只余了那稍稍带着些微湿意的巾帕。
“你可是在吃味?”迟纭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神情莫测的男子,心中十分之明了。
见她这般模样戚容珩亦是俯下身来幽幽的看着她,“不错。”
仅只两字,却让迟纭面上腾起了红霞,愈见戚容珩目中深意更甚,便想要往后撤远一些,却是没成想戚容珩快她一步,自己的头只撞上了戚容珩的手掌再不得退去。
“美人出浴,风光旖旎。”
戚容珩眉眼如画翩翩贵公子,说出的话却是俗落,迟纭面上红霞再甚一分,却是再退不得,便只能垂了眸去不与男子那双含着深深缱绻的眸子对视,而这美人娇羞,又何尝不是更有一番风味,俯身而就微凉的唇落上女子额间,惊起迟纭心尖颤动,手中的信笺飘然落了地。
不过片刻后戚容珩便离了去颇带着些宠溺的意味顺了顺迟纭的发,轻道,“阿澜可莫要移心去了他人,不然我这江山取来也没有守下去的念头了。”
这句话说得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但听在迟纭心里却是重的不能再重,她看过戚容珩独自守了十八年的江山,那时撑着他的怕是只有自己那冢坟,如若当初朝臣不让他将自己的冢坟立在皇宫,怕是连十八年都撑不到吧,又何论如今……
“我心似君心,定不负相思意。”
迟纭说着抬手抚上戚容珩心口处,只一瞬戚容珩便觉心下安定,将人带入怀中,手下依旧顺着迟纭的发,面上却是有着许多的怅惘,迟纭并看不见,但他亦瞧不见迟纭面上的悲罔。
有些事不说不提并不代表没有,只是两人都在默契的给予对方这最后一段日子的安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