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歌脸色亦是白了一白,她刚刚只是一时恍惚,并没有想对安红袖下手,可如今……
安红袖茫然地伸手摸了一下脸颊,果然看到了红色的血。
阿箬脸色同样惨白一片,半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
自古皇室,无论是后宫选妃,还是皇子们选妃,都要求严格,不光要是完璧之身,身上还不允许有伤痕,可偏偏,安红袖在大婚之日伤了脸,这……
“老天爷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喜婆还在哭嚎,“老娘当了二十年的喜婆,还是头一回碰上大婚之日伤了脸,出了血的,这不吉利不说,还是大不敬的罪啊……”
魏安歌被她嚎得头疼,拧着眉叱道:“闭嘴!给我滚出去!”
喜婆吓得一哆嗦,白着一张脸看魏安歌,脸上的肥肉都在微微颤抖。
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往外走。
“站住!”
喜婆刚跑到屏风处,就再度听见了魏安歌的声音,当即吓得一哆嗦。
“大、大大小姐……”
她瑟瑟发抖地扭过头来,害怕地看着魏安歌。
“管好你的嘴巴,胆敢胡说,小心你的脑袋!”
喜婆吓得一抖,忙跪地求饶。
“大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什么都不说,求您饶了我吧。”
魏安歌嫌弃地皱眉,可当着安
红袖的面,不好说的太难听,便给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会意,朝着喜婆走去。
魏安歌调整了表情,转过身来,红着眼,满是愧疚地看着安红袖:“青烟,我……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的,姐姐莫要自责。”安红袖浅浅笑了,眉宇间却是带着化不开的愁容。
“可,现在要怎么办啊?姐姐,这要是让宫里的嬷嬷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这……”
一时之间,魏安歌也六神无主,她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哪个女子上花轿之前伤了脸,流了血的。
“姐姐……”安红袖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裳,杏眸里满是担心和求助。
魏安歌站在原地没动,眸光里的愧疚一点一点消散,剩下的只有探究和沉静。
“姐姐……”安红袖见她不吭声,又喊了一声。
魏安歌这才回了神,她反握住安红袖的手,温柔似水地笑了。
“姐姐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妹妹你愿不愿意。”
“愿意的。”安红袖点头,“只要姐姐能帮我过了这一关,无论什么法子,我都愿意的。”
魏安歌眉眼中的笑意三开,恍若罂粟绽放。
“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
—
巳时两刻,秦楚河迎了新娘,一路抱上花轿后,这才跨
上高头大马,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往皇子府而去。
巳时末,花轿入二皇子府。
午时初,拜天地,喜气洋洋,宾客尽欢。
一切都无比顺利,没有丝毫的意外,可就是太意外了,反而让秦楚河有些不安。
“厉禾……”
秦楚河借着醉酒出了宴客厅,走到无人处时,开口低唤。
“殿下。”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单膝跪在了秦楚河的身后。
“扶江谷那边如何了?”
“回殿下,还在僵持,八皇子久攻不下,如今,已见疲态。”
秦楚河握着右手手腕转了转,“你确定?”
厉禾僵了一下,头越发低了。
“一般而言,影卫不会出错,还请殿下相信我们。”
秦楚河“嘁”了一声,转过身,玩味地打量了厉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