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伶这把刀刀身薄而细,一侧极为锋利,另一侧是宛如虫族前肢般有着极细密的锯齿。说是刀,更像是刀与虫肢的结合体。
萧晏池自从生了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病之后身体就不行了,不仅使用不了灵力,就连自己曾扬名万里的刀都握不动了。此时君伶的骨刀握在他手中,他难得起了顽心,手腕一绕,骨刀刀柄一晃,刀尖霎时就袭向了君伶的脖颈。
毫厘之差,刀锋稳稳停在君伶的脖颈之前。
萧晏池一挑眉,道:“不躲?”
君伶迟疑的看向他,“我要躲吗?”
“你可以试试,躲不躲得掉。”萧晏池轻笑一声,收刀重新起势。
刀锋快的只剩一道银光,萧晏池的身形也快的不可思议,君伶起先并不敢出手,只一昧躲避。可后来见萧晏池的刀宛如缠身的游蛇般存存紧逼,他开始彻底放开速度。
萧晏池的眼睛越来越亮,手下也开始不再留情。
京都的和平早已磨去了大多数人们的血性,灵力尚因与家族荣誉挂钩,有不少人努力修习,可各大氏族从上古就流传的炼体之术已经没有人下功夫练了。
宋家的剑道本是一绝,可是宋氏子女只会个花架子,老一辈的又降不下身份与萧晏池比试,他唯一的对手也只有自己的弟弟萧子言。
说不清是从今日看到君伶落在宝石上的那一吻开始,还是在听到君伶直白的袒露想念开始,总之他的心因为君伶而起了波澜,他忽然很想冲动一次,冲动的想在君伶面前展露一些不属于【晏池】,亦不属于此世界的东西。
他不知道他是想让君伶觉察到异样从而退却,还是想看到君伶即便知晓异样仍不改心意的模样。
他的心绪越来越乱,刀法却更稳更快,宽敞的大厅已经施展不开。君伶一步一步退往后院,萧晏池的刀也步步紧逼紧随而去。
萧晏池紧盯着君伶的身形,刻意错开了他眸子中的情绪。君伶的优势在于他虫族强悍的体能,而萧晏池前世的“天才”之名也不是虚传的。
萧晏池一个横劈,被君伶仰身避开,可下一瞬刀锋又向他右肩重重劈了过来,压得君伶退无可退,半跪在了地上。
萧晏池垂眸看他,声音平静:“你还会觉得,我与他没有一战之力吗?”
刀尖一晃,萧晏池挑开了君伶衣领最上面的扣子,将冰凉的刀面轻贴在他的右脸上。
君伶目光中含着一种令人望之欲醉的狂热,他完全没有听见萧晏池的话,这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要唤起他脑海里被深压着的某种记忆,伴随着这种熟悉感而来的冲动,让他此时只想将眼前的雄虫狠狠抱在怀里。
君伶半跪在地,急促的喘息着,明明没有耗去多少体能,可他的喘息声却重的令人心惊。
萧晏池静静的望向君伶的眼眸,眼神复杂又充满探寻。
君伶像是被他堪称锐利的目光烫到,不由自主的呢喃出声:“雄主……我……”
这一声里藏着数不尽的渴望与炽烈,他虔诚的目光,毫无防备的姿态,无一不在说明着他内心的火热纯粹的感情。
白瓷一样的刀锋尖利摄人,刀尖顺着君伶的下颌慢慢划向他脆弱的咽喉,君伶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刀尖一顿,刚好停在他性感的喉结上。
萧晏池的目光慢慢变得暗沉而危险,停滞了一瞬的刀尖又顺着雪一样纯白的肌肤往下划去。
被挑开的扣子不知蹦到了哪里,大开的衣领露出他形状美好的锁骨,足以想象那掩在衣服底下的,该是何等绮艳的风光。
骨刀停在了君伶的锁骨之间,一时之间竟说出不出哪一样更白。
“下次告白之前,先弄清楚你喜欢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萧晏池手一松,骨刀向下坠去,君伶下意识伸手一接,将骨刀重新握在手里。
他怔怔望着萧晏池的转身离去的背影,某种感觉在催促着他快些说话,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