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世子瞧他一副甘之如饴的神情,只觉他犯贱找虐,就他这样,往后余生肯定会被江二姑娘吃得死死的,他死皮赖脸赖上人家,人家从未正眼瞧他,他也就只能做低伏小努力讨好了。
见堂兄眼含怜悯地看着自己,三皇子感觉浑身不自在,问:“堂兄,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荣亲王世子轻笑,幸灾乐祸道:“我说你啊,真是自找的,你说你若从小就对人家好,人家估计早就对你芳心暗许了,现在就不会对你横眉冷对。”
三皇子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散乱的头发,懊悔不已:“我哪知道自己会栽在她手里?”
荣亲王世子拖腔带调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那么多年来把人得罪个彻底。”
闻言,三皇子彻底没了脾气,默了默,最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堂兄,盈盈整你这兄长不好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喜欢挖苦人的兄长,能得弟弟妹妹喜欢才怪。”
“啧,谁稀罕你们喜欢了。”荣亲王世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觑了觑他那头乱的可以让鸟儿筑巢的头发,“你还是去收拾一番,趁着人还没离开,想好等会儿怎么跟人家好好解释吧,否则误会越来越深,她只会越发讨厌你。”
三皇子一听,心绪很快平复下来,用手抓了两把头发顺一顺,然后去拾掇一番。
江锦琇与宁安郡主闲聊了一会儿,见时候
不早了,便起身告辞,荣亲王府她熟悉,也便没让宁安郡主送她,带上自己的贴身丫鬟熟门熟路地离开。
忽而,经过假山时,江锦琇的手腕忽然被人拽住并扯了过去,她被吓得低呼一声,正想要喊人,就被对方用手捂住嘴,抬眼一瞧,对上一张熟悉的俊脸,登时怒意上涨,死死瞪着三皇子。
她的两个丫鬟也吓了一跳,见那人是三皇子,便没有声张,毕竟她们家二姑娘前不久才跟三皇子动手,就算现在再一次动手,那也肯定不希望被别人瞧见的,如今这个位置隐秘,应该可以在无旁人发现的情况下与三皇子再打一架。
三皇子见她冷静下来,也缓缓松开她的手腕,将捂住她嘴巴的手放下。
江锦琇一脸愠色,气恼地问:“三殿下,难不成你还想打架?”
三皇子被她噎了下,含笑回道:“不想。”
“是么?”江锦琇挑眉,觑了觑眼前的英俊少年郎,长得是人模狗样儿的,但笑得如此阴险,定是在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她轻嗤,“我看你分明是还想同我打架。”
三皇子憋屈得很,他明明是想跟她解释先前不是故意拿纸团砸她的,那是意外,想着好言与她说清楚,可她就跟暴躁的小狮子似的,拳头都攥紧了,随时会往自己脸上招呼,忙先下手为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拳头举到她跟前,道:“分明是你想对我动粗,瞧瞧,拳
头都攥起来了。”
江锦琇挣扎了下,手腕被他抓得紧紧的,挣脱不开,又气又急,咬牙道:“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三皇子并没有依言松手,看她怒不可遏,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笑了笑,道:“先前是我让着你,别白费力气挣扎了,你那宝贝妹妹不在,没人能帮你揍我一顿,你这两个丫鬟就算有你的命令也不敢动我分毫。”
江锦琇脸色渐沉,放弃挣扎,质问道:“敢问三殿下想做什么?”
三皇子回道:“江二姑娘,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今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扔那纸团的时候,你又恰巧路过,一切皆是巧合。”
江锦琇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呵呵冷笑两声,质问道:“三殿下,您觉得您这话会有人相信吗?”
见她并没有信自己的话,三皇子心里难受,被人误解的感觉真不好受,又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还是要跟你说这回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是意外。”
江锦琇盯着他瞧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