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卿柔声问:“璨璨,都到晚膳时间了,你还不去正院,反倒来我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锦璨语调轻快地回道:“自然是来找小叔叔用晚膳的,叔祖母说了,从今日开始,你不必去正院用膳,就让我来陪你用膳了。”
说罢,她脸上浮现出笑意,笑盈盈地望着端坐在书案前的男子,男子如今已经换下官服,穿上月白色的常服,比穿官服时少了几分威严,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只觉怎么看就怎么赏心悦目。
沈延卿怔愣,他刚回府,母亲就已派人来传话,让他不必去正院用膳,他大概也能猜测到是因为表妹的缘故,估计是表妹对他有意,所以要在表妹定下亲事前减少接触。
江锦璨又问:“小叔叔,你现在饿不饿?”
沈延卿摇了摇头:“还没怎么饿。”说完,又反问道,“璨璨饿了没有?若是饿了,那现在就让人去取膳过来。”
江锦璨道:“不必了,我过来的时候就已吩咐春巧去厨房取膳,等会儿应该就过来了。”
言罢,江锦璨忽然语塞,面对沈延卿,不知要说什么,她发现以前可以跟沈延卿无话不谈,现在带着目的性,就连谈话都变得不单纯,反倒是哑巴了。
沈延卿手头上还有些事要处理,只让她坐下等等,就提笔疾书,倒是没发现江锦璨有何不妥。
书房安静下来,只有毛笔与宣纸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江锦璨坐在自己的专属小书桌前,双手托腮,一瞬不舜地盯着沈延卿看,彼时,明亮的烛光洒落在他那张经过造物主精雕细琢的俊美脸庞上,晕染了一层淡淡的柔光,五官轮廓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男人坐在书案前认真处理公务,脸色沉静,时而微微蹙眉。已褪去少年青涩感的男人,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比十来岁的少年更加吸引人,就连提笔书写的手,都异常的吸引人,白皙修长,跟美玉雕琢而成似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牵一下。
看着眼前之人,江锦璨忽然发觉自己能喜欢上沈延卿,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沈延卿是她长那么大,见过的最让她觉得惊艳的人,或许是因为已经见过最惊艳的人,所以京城那么多优秀的世家子弟都难以让她动心。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栽了,心里眼里都在馋一个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据为己有。话本子里总说男人像猎人,而女人则是猎物,可她觉得自个儿是猎人,小叔叔就是她垂涎已久的猎物。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江锦璨抬眼望去,见春巧提着食盒站在门口,她温声道:“春巧,进来摆膳。”说罢,又看向奋笔疾书的沈延卿,扬声道,“小叔叔,我们先吃饭吧,现在的天气,饭菜容易凉。”
她话音刚落,沈延卿也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放下,含笑点头:“好。”
春巧将靠窗边的罗汉床上的棋盘撤掉,然后将膳食摆在罗汉床中间的桌子上,两个人两肉一菜,两盅鸽子汤,两碗白米饭,虽然不丰盛,但足够两个人吃,若是多了倒是浪费得多。
用过晚膳,江锦璨找不到理由留下,便提议到院子里散步消消食,秋季日短夜长,现在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幸好府中灯火通明,倒也没有妨碍到他们散步。
江锦璨忽然问:“小叔叔,你明日似乎休沐?”
沈延卿“嗯”了声,侧过头来,就对上那双忽闪忽闪的明眸,一瞬不舜地盯着自己看,那明眸中目光灼亮,眼底波光流转,似乎在打着什么注意,他笑问:“小丫头,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江锦璨无辜地眨了眨眼,不疾不徐道:“二姐姐跟祖母去寺庙祈福了,约莫要半个月后才回来,大姐姐又忙着铺子的事,那间亏损的成衣铺子被大姐姐救活了,她成就感满满,现在就一头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