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后,凉风习习,天空灰白,宛若忧郁的少女。
江锦璨窝在屋子里看话本,正看得入迷,忽然头顶传来春巧的声音:“三姑娘,二姑娘来了。”
闻声,江锦璨思绪很快从话本中抽离,蓦地抬起头来,急声问:“我二姐姐来了?”
话音刚落下,她就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忙将手中那本内容不太健康的话本往软榻底下一扔,然后趴在软榻上,春巧忙将薄毯往她身上一盖。
江锦琇进屋后,望屋子里扫视一眼,就看到自家妹妹懒洋洋地趴在软榻上,半眯着双眼,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她移步向江锦璨走来,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地问:“三妹妹,你是不是有了新的朋友,就不要姐姐了?这些天都在国公府,前些天回来,呆了两天又往国公府跑了。”
江锦璨听着这话,心虚不已,忙解释道:“二姐姐,我哪有新的朋友?这不是因为叔祖母无聊,我就过来陪她几天,再过几日就回府了。”
江锦琇一听,便知她与国公府那位表姑娘相交不深,估计也就只是平常点头之交,又跟她说明来意:“三妹妹,祖母明日要去建业寺焚香礼佛,大概要去半个月,她老人家让我过来问问你可要一起去。”
闻言,江锦璨没有像往常那般立马应下,脑海中闪过那张俊逸的脸庞,美色当前,若是离开,那就得离开半个月,有半个月都不能看见小叔叔,没准儿这半个月里小叔叔遇上别的姑娘,然后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她犹豫了会儿,在心底较量一番,最终还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轻轻摇头,回道:“二姐姐,这回我就不去了,下回再陪祖母一起去。”
江锦琇狐疑地睨她一眼,又问:“三妹妹,你以前可喜欢跟祖母去礼佛了,如今为何不去?”
江锦璨面不改色地胡诌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二姐姐,我葵水来了,去寺院恐怕会冲撞了佛祖,那对佛祖真是大不敬。”
“原来如此。”江锦琇素来相信自家妹妹,不疑有他,接着说,“那这回就我跟祖母去了,下回我们再一起陪祖母去。”
江锦璨忙不迭地点头:“下次一定陪祖母去。”
随后,姐妹俩闲聊之时,江锦琇忽然问起:“三妹妹,国公府那位表姑娘我还没见过,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江锦璨言简意赅道:“不可深交。”
短短四个字,便可诠释王雪雁的为人,江锦琇蹙起眉头,纳闷道:“那叔祖母为何还要收留她?就不怕给自家找了个麻烦?”
江锦璨回道:“叔祖母当初不知道她的性子,现在她也没做什么,只是暴露了本性而已,所以也若无其事地相处着,但叔祖母对她也留有防备。”
江锦琇听后恍然,若有所思,道:“难怪叔祖母有外甥女陪伴,也会觉得无聊,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你多陪陪叔祖母,现在年底大伯母她们也忙,你有这个孝心陪伴,她们也没多少空闲时间。”
江锦璨笑着应声,实则心虚不已,毕竟是她觊觎小叔叔,想方设法要将人拐到手,所以就拿了叔祖母做挡箭牌。
临近黄昏,江锦琇回永安侯府,没有留下来用晚膳。
刚送江锦琇离开院子,江锦璨就往另一个岔路口走,身后的春巧见状,轻声问了句:“三姑娘,您要去哪儿?”
“去书房。”江锦璨说着,停下脚步,扭头看她,吩咐道,“你不必跟来,等会儿去厨房,将我跟小叔叔的晚膳带到书房就好。”
春巧微愣,继而点头应声,看着自家姑娘步履匆匆离去,她惆怅地叹息了声,脸上布满忧愁,心底不禁为自家姑娘担忧。自家姑娘忽然间喜欢上沈世子,就这样一头扎进去,若沈世子对姑娘毫无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叔侄情分,那样姑娘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