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其实京城里也有不少传闻,有说她儿子身有隐疾,不便成婚让人家姑娘嫁过来守活寡,也有说她儿子有断袖之癖。
这不肖子身体健康,没喝过什么药,肯定是没有隐疾的,至于断袖之癖,那可就不一定了。
越想,赵氏脸色就越复杂,讷讷道:“老头子,听你这么说,还真的有可能。”
定国公思绪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六个孩子,如今就剩下这么根独苗苗,自然是希望嘉懿能继承沈家香火的,若嘉懿喜欢男子,那他别说抱孙了,怕是连孙媳妇都不可能会有。
赵氏惆怅地叹了口气:“老头子,若真如此的话,那我们抱孙子估计无望了。”
定国公活了六十余载,经历过大风大浪,纵然心里失落,但也想得开:“罢了,不管了,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沈家的香火我传了,到他这一代他不争气,那是他的事,老祖宗也怨不到我们头上。”
言罢,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只要他别死在我们前面就行,不然养他那么大,竟然连给父母养老送终都做不到,那真是白养了。”
赵氏讶然:“老头子,你对他的要求倒是挺低的。”
定国公无奈叹息:“不然能如何?”
“不行,我还是不能放弃给自己找儿媳妇。”
赵氏在这方面丝毫没有退却,见夫君神色愕然,她分析道:“只是我们怀疑而已,没准儿他不是断袖呢?也没见他哪个男人暧昧过,与他交情颇好的朋友,都已有家世,应该是我们多虑了。”
定国公不以为然道:“你别看他表面上温润儒雅,实际上心机深沉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他若真如此,想瞒过所有人还不简单?”
听到夫君如此形容自己的儿子,赵氏嗔他一眼,好笑道:“他心机深沉,那还不是你这只老狐狸的种?他这样都是随了你,都说武将心思简单,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我看你扮猪吃老虎,比那些文官都厉害。”
定国公被这话噎住,他当年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若心思简单,哪还能活到现在?估计早就不知被谁陷害,全家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