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群臣及其家眷已陆续到场,只等着明德帝开弓,宣布围猎开始。明德帝前两年还参加围猎,最近两年都不参加了,都是说一番场面话,便有侍卫递上弓箭让他开弓。
明德帝当太子的时候是文武双全的储君,还曾上过战场,今年还不到不惑之年,尚且年轻着,臂力相当不错,接过弓箭,弯弓搭了三支箭,拉了个满弓,箭羽离弦,向侍卫放白鸽的方向飞射而去,瞬间穿透白鸽的身子,将三只白鸽击落,赢得众人一片喝彩声。
明德帝满意地收手,坐回椅子上,宣布狩猎开始。
各家子弟和参加狩猎的姑娘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英姿煞爽,明德帝见状,脸露欣慰的笑,年轻人优秀,大周的未来会更上一层楼。
宁安郡主也跟江锦璨和江锦琇一起,钱冠霖跟在她们身后,看好这三个姑娘,不只是他,也有别家的哥哥或者弟弟跟着家里的女眷,亦或是未婚夫妻在一起,所以他跟着姑娘家走也不会显得突兀。
三个小姑娘是闺中密友,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姑娘家的话题,钱冠霖插不进去,只能跟在她们身边做陪衬。
宁安郡主忽然问:“璨璨,有件事儿你们听说了没有?”
江锦璨侧过头看她,反问道:“什么事儿?”
见她一脸迷糊,宁安郡主便知她并没有收到消息,低声道:“听说我皇伯父准备趁此机会给四公主选驸马,如无意外的话,秋猎结束就选定四驸马,然后下旨赐婚。”
姐妹俩闻言,略显诧异,但四公主前段时间已及笄,是该准备婚配了,来秋猎的都是各家优秀的子弟,皇上在秋猎中选驸马也正常。
在大周,尚公主就等于斩断仕途,因为驸马不得参政,只能挂个毫无实权的闲职领着俸禄。
所以,皇上在为公主选驸马的时候,都会多番考量,家世、才学、品貌要过得去,但一般不会选那户人家里最优秀的孩子,因为最优秀的要为国效力,若是独子的话,会考虑那人到底是适合做驸马还是适合为朝廷效力,不然出类拔萃的都当了驸马,那朝廷会少很多才能出众的人。
宁安郡主见她们也只是诧异了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又问:“你们都不担心吗?”
江锦琇不明所以地反问:“我们担心什么?”
江锦璨咯咯笑道:“盈盈,你仔细瞧瞧,我和二姐姐都是姑娘家,就算我们想尚公主,那也不符合要求啊。”
钱冠霖看了眼两个傻乎乎的外甥女,好笑道:“璨璨,你个小姑娘还想尚公主呢?郡主的意思是你们还有两个尚未婚配的哥哥,今年十六,与四公主年纪相仿,又并非继承侯府的嫡长孙,各方面条件也不错,是符合要求的人选。”
他话音落下,宁安郡主连连点头:“钱公子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姐妹俩登时紧张起来,她们家哥哥都有抱负,有远大志向,家中父母也是对其寄予厚望的,可不能尚公主,而且尚公主日后就要以公主为尊,就连长辈都得给公主请安,公主若是不高兴,全家当受气包,四公主还是个比较受宠的公主,这尊大佛他们家可要不得。
江锦琇道:“小舅舅,你去让我三哥别参加了,尚公主真是瘆得慌,我娘就我三哥一个儿子,对他寄予厚望的。”
江锦璨也道:“让我四哥也别参加了,我可不想有这么个公主嫂嫂,听说四公主性子有点骄纵,我娘是个温柔的人,可受不了这种儿媳妇。”
钱冠霖见她们如此嫌弃有个公主嫂嫂的可能,忍俊不禁地摇摇头,回道:“现在不参加,估计是不行了,会招人怀疑,只是有机会入选,但不一定就是他们,今日来了那么多优秀的世子子弟,或许还有不少对她献殷勤的,你们大可放心。”
宁安郡主低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