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正巧被身后不远处的俩人看到,他们叔侄日常的相处模式,落在有心人眼里,却异常的暧昧,就连叔侄俩单纯的对视,都变成了含情脉脉相望。
其中一人眼神怨毒地盯着他们叔侄,开始煽风点火:“殿下,方才我说的您可能觉得耳听为虚,现在眼见为实,您该相信了吧?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哪有叔侄像他们这般暧昧的?”
另一人半眯起双眸,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戾光,杀意顿生,面上还是淡定地询问道:“沈阁老和江三姑娘,他们一直如此?”
那人回道:“一直如此。”
闻言,另一人脸色沉了沉,心里深信不疑,嘴上却为他们解释:“他们是叔侄,叔侄亲近点也正常,无需多想,他们若真要有什么,那就是乱.伦,叔侄乱.伦可是要遭万人唾骂的。”
那人不以为然道:“他们一个姓沈,一个姓江,并无血缘关系,又不是亲叔侄,两家只是世交而已,就算他们俩有什么超乎叔侄的暧昧之情,礼教规矩也拿他们没办法,您说是不是?”说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边人的脸色变化。
话音落下,另一人沉默,双眼阴沉沉地睨着江锦璨与沈延卿的身影,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刺眼得很,脸色也阴沉下来,隔了良久才道:“我们走吧。”
那人应了声,瞥了眼那对叔侄的身影,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然后抬起脚步跟上另一人。
江锦璨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那目光犹如毒蛇般冰冷粘腻,让人不寒而栗,她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扭头一看,身后虽然远远的有几个人,可并没有发现谁看自己,甚至连跟着自己的都没有,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出现了错觉。
沈延卿见她忽然停下脚步蹙着眉头往后看,也止住脚步,柔声问:“璨璨,你在看什么?”
江锦璨轻轻摇头:“没什么,小叔叔,我们回去吧,现在夜里凉,总感觉凉飕飕的,风一吹都感觉阴风阵阵,仿佛身后有鬼似的。”
“胡说,这世上哪有鬼?”沈延卿忍俊不禁,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温声道,“我们先回去,南苑这边山多树多,是比京城凉快许多,特别是晚上。”
翌日,秋风徐徐,阳光和煦,是个好天气。
秋猎正式开始,各家的世家子弟已换上马装,还有不少懂骑射的姑娘也换上马装,准备参加围猎。
江锦璨和江锦琇也换上马装,三千青丝高高束起,留下一个单马尾,脸上不施粉黛,原本娇滴滴的小姑娘,此刻瞧着多了几分英气。
马装是江锦環设计,都是相同的款式,只是衣料颜色不同,一针一线给她们做的,足见长姐对妹妹们的爱。
江锦璨的五官明艳些,火红色的马装衬得她明媚而有朝气,单手持弓,背着箭壶,抛却姑娘家的娇态,昂首挺胸、步履轻快地走来,那英气蓬勃的模样,乍一瞧,仿佛是将门之女。
江锦琇长相较为婉约些,绛紫色的马装,瞧着婉约大方。
姐妹俩穿着同款式、不同颜色的马装,走人人群中,姐姐如长春花,清秀婉约,妹妹如春日海棠,明艳夺目,就是一对引人注目的姐妹花。
不少世家子弟的目光黏在她们身上,想到江锦璨命犯克夫,又纷纷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么个美人,美则美矣,未尽善焉。
江立瑞打量了眼两个妹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言笑道:“我们家这俩小丫头瞧着,还真有那么点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只可惜是个花架子,不然我们家还能出两个女将军。”
这是说她们中看不中用的意思。
江锦璨听着这埋汰人的话,瞪圆了杏眼,这确定是亲哥哥能说出来的话?
她愤愤道:“四哥,中看和中用,起码也占了其一,总比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