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局,只能略尽绵薄之力,最大限度的让本就不多的粮食在钟离县多滞留一些时日。
朱成钧抬头看了看天,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交给天意。
“大哥,可以出发了。”徐霄上前请示道。
朱成钧转过身来看着一脸离愁苦色的鵉儿,再看了看面露幽怨的兰儿,柔声道:“我不在家的这几日,就有劳你们多费心了。”
阖家托付,这得是怎样的信任,鵉儿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
“公子请放心,鵉儿一定把家看好。”鵉儿噙着离别的泪水。
兰儿见鵉儿一副目送郎君出远门的情态,一颗芳心不禁五味杂陈,倘若那天自己不故作矜持,今天她就可以如鵉儿这般光明正大地表露自己的情感。
大队人马出了县城,行至荒郊已是日上中天。
简单的休息用餐后,朱成钧领着大伙继续上路。
徐霄,常嵩轮换驾车,三人就这样坐在车辕上。
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旅途倒也多了几分趣事。
行至两山之间的狭窄小道,朱成钧看了一下地势,这样的地方最便于设伏,一颗心没来由的升起警惕,脸上的笑容随之一僵,向常嵩询问道:“三弟,你这半个月来一直负责木炭运输,路上可有不太平?”
常嵩抬起手指了指远处的山,说道:“听镇上的人说,十里外的伏牛山近来聚集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这半个月来我来回往返不下数十次,一次也没遇上,想必是谣传。”
朱成钧根据地形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强盗袭来的情形,认为小心无大错,当即调整队形,道:“三弟你立即点一半人马跟我们保持五十丈左右的距离,抄上家伙,如有意外我会发出信号,听到哨声后立即按训练时我让你们苦练的冲杀阵型迅速向我们靠拢。”
不太平的年代,出门在外小心些总没错。
徐霄和常嵩交换了个眼色,依言快速调整队形。
缓缓临近最佳的设伏点,朱成钧见山上草木竟无风而动,果然不出所料,真就遇上了拦路劫道的匪徒。
“上!”山上埋伏的匪徒在土匪头子的一声令下,先后丢掉伪装从山上冲了下来。
“抄家伙,列阵!”徐霄操起随身长棍站在车辕上指挥众人列阵迎敌。
朱成钧扫了一眼另一侧毫无动静的山坡,设伏的匪徒似乎没多少经验,人员组织又松散,再看那一侧的匪徒冲下山时手忙脚乱,慌张无度,其模样甚是滑稽可笑。
朱成钧鄙夷一笑,看匪徒的阵势就知道他们应是刚落草不久,像样这样的大活可能还没干过几次。一眼就看出了匪徒的深浅,朱成钧当即放宽了心。
匪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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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徐霄摆出严阵以待的阵型,不由得也放缓了脚步,但碍不住满满十几大车货物的诱惑,仍蒙着头皮一股脑地冲了上来。
一窝蜂地涌上来,分梯队冲杀这么简单的用兵之道都不会用,朱成钧当即吩咐徐霄,沉声道:“好好教他们做人。”
“得嘞!”徐霄跃下马车,挥舞着长棍直取领头的土匪头子。
“哐哐……砰砰……”棍棒相交的声音不断传来。
“铿……铮……”土匪头目抽出满是锈迹的大刀正面迎上徐霄。
朱成钧见只有土匪头目才配有一把像样点的兵器,其他人用的竟都是粗粗加工的棍棒,装备如此简陋就敢拦路劫掠,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朱府护院虽然人数不多,也是初次对敌,但都经过比较严格的训练,战力明显高出这群土匪一个档次,战事很快就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冲啊……”另一侧山坡上的土匪头目见势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