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加攀的霍开霁知道都城的事时,已经过去了月余,如今正是三月天,与加攀接壤的地方,却还是炎热的不行。
繆北拿着信件从大帐外面进去,看着里面众多将领正在对着地域图看怎么安排布防,又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了袖子里。
霍开霁看了一眼,装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跟他们说下去。
这些将领都比霍开霁要大许多,最初来的时候,也是听到过一些反对的声音,后来在他的雷霆震慑下,这些人才真正的服软。
等在沙盘里将一切都演示完之后,霍开霁让这些人全部都出去做自己的事情,等人走了之后,双手撑在桌案上,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睛。
繆北从袖子里将刚刚藏进去的信纸拿了出来,轻轻的放在桌上,又默默的退了一步,站在一旁等着答复。
霍开霁睁开眼之后,看到桌上静静躺着的纸条,有些疑惑。
等将上面的内容看完之后,霍开霁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知道这话是在问自己,繆北等了几息之后说道,“差不多月余,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这封信已经到了院子里盘桓了许久。”
“现在这件事的结果怎么样?”
“目前还不大清楚,下一封信应该正在路上。”繆北刚说完这句话,听到了熟悉的咕咕声,踏步出了大帐,将鸽子脚上绑着的信件取了下来。
打开看了一眼之后,繆北急忙走了进去,将信件放在了霍开霁面前,等着他评判。
霍开霁顾不上旁的,急忙信件打开看完之后却有些沉默。
“卫家这事来的蹊跷,卫妃虽无大碍,却也失了皇上的心,往后在宫里的日子只怕不会太好过。”
繆北思索一番,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恐怕不仅不会好过,还会影响二皇子和三公主的地位,连带着卫家也会出事。”霍开霁狠狠地握着拳头,只觉得这事儿有些棘手。
“既然没有证据,又怎么会影响这么多人?”繆北有些不明白,没有死症,牵连那么多人,天家不是冤枉人吗?
“你不懂罢了,没有死证,这也没有人能证明这是不是她做的,在宫里的人,最可怕的就是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如今卫妃失势,有的是人想骑到她的头上,将她狠狠的踩下去,霸占她的位置。”
在宫里的人,最可怕的哪里是其他东西,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繆北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心里也算是知道了这事还没真正的结束。
“依照将军来看,这事是谁做的可能性比较大?”繆北虽然知道宫里事情复杂,却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害死一个孩子。
“嫡子没有之后,立长立贤?”霍开霁嗤笑一声,能让他们这般厮杀的,除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还能有什么呢?
“咱们是不是要提醒卫公子一番?”繆北皱了皱眉,都城瞬息万变,比起战场也不遑多让,任由卫公子在那吃人的地方什么也不知道,只怕是连骨头也不会剩下。
“你去拿纸笔,修书一封,你找人送回去,如今已经三月,只怕回去的时候,已经要四月了。”
繆北点了点头,急忙将东西准备好。
等到书信被送出去的时候,霍开霁觉得,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您没事吧?”繆北有些犹豫的问道。
“没什么,信件送出去了?”
繆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将事情安排好了。
“跟在那个丫头身边的人有没有来消息?”
“没有,已经许久没有发过消息来了,目前不知道她在都城的生活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她,繆北觉得有些蒙圈,却也不敢多问,只是说了自己知道的事。
“不知道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