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得了谢贤的承诺,心中欢喜:“国仗放心,我这便去想想法子。”
转身就要去找南烛商议这事,那天夜里若是有别的法子,锦安是绝不愿意跟着南烛来占星台的。
这地方叫人心生畏惧,现在能同谢国仗一起离开这里,真是再好不过了。
走了两步便见廊下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
“二哥哥是打算撇下我们不管了吗?不让我来瞧,自己到背着我们与那人谈起条件来了。”
锦安一把扯住锦瑟,将她抵在廊柱上:“四妹妹谨言慎行,我想了法子给咱们寻条出路,你帮不上忙,还是闭嘴等着,别坏事的好。”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看着目露凶光的锦安,那股寒意,又爬上锦瑟的背脊。
她一直以为二哥哥是个胆小怕事,谨小慎微的人,性子绵软很好欺负。
这种要吃人的神情,她从未在锦安的脸上见过,真是要疯了。
挣扎了几下,锦安却掐的更紧,心中便有了恐惧之意。
瞪大了眼睛拼命点头,锦安以眼神警告,一把将她甩开,“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锦瑟捂着喉咙,咳都不敢咳,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屋,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今日她得出一个结论,二哥哥是比大哥哥还要阴狠的人。
锦安理了理仪容,迈步朝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走去,抬手敲响房门。
“小国师,可睡下了,我是锦安,一日未见,弟妹们都十分记挂,叫我过来瞧瞧。”
屋里亮着灯,可等了半晌也不见里面有人答他,又敲了敲,还是无人理会,推门想进去看看,却怎么也推不开,想是从里面反锁了。
他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昨夜南烛进了屋,便没见过有人进出了,莫非屋子里有暗门密道,他们已经去了别处。
这会天已经完全黑了,安静的院子让气氛变的有些诡异。
锦安没见到南烛,去谢贤那处告了声罪,谢贤并不怪他,料定是南烛那妖孽故意整他的。
虽急的要死,也无可奈何,坐在屋里推演外头的情况到底能有多糟糕,想出应对的法子,等出去了,不至于手忙脚乱。
占星台地底的一处溶洞里,南烛缓缓睁开了眼。
洞里温暖湿润,光线柔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开阔的地方甚至还种这些草药和蔬果。
南烛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理了理头发,起身下了石床。
看了看边上的漏刻,松了口气,自己只睡了半个时辰,迈步朝另一间石室走去。
见师弟虎澈正在给师傅擦拭身体,焚香沐浴。
只见师傅呼吸均匀,面色红润,比刚昏迷的时候好了许多,与睡着了没什么分别,应该是快要醒转了。
虎澈见南烛洗了手,要过来帮忙,转头对他说道。
“师兄还是歇着吧,你昏睡一天一夜了,去吃些东西补充一下吧,伤了元气,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恢复的。
你若有个不好让我怎么办。”
南烛扔了手里的帕子:“打住,闭上你的乌鸦嘴。
我睡了一天一夜?你为何不叫醒我。”
话落朝昏睡的星回躬了一躬,转身往溶洞外走去。
虎澈给师傅盖好被子,也追了上去:“你昨夜气息微弱,我以为你同师傅一样不成了。好容易才将你挪到洞里来的。照顾你一天了,你也不知谢我。”
南烛步子不停:“谢你,我倒是想揍你,耽误了一天,外头不知乱成什么样了。
你今日可去看过谢国仗。”
虎澈瘪了瘪嘴:“哎呀,我忘了,一天都与你和师傅在一起,没到前面去过。”
“你呀你,离了师傅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