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音的眼神略微一黯,顾清越的动作太自然了。
自然到想起那句医者父母心,在医者眼里任何人人民都一样。
只是在照顾病人而已。
容姑娘原名容小草,她住的地方太醒目了。
顾清越牵着挽音的手小心翼翼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瞧见矗立在一旁的小木屋。
屋子看起来不大,她还圈了一块地在门外圈起来,上面种着莴笋和番茄。
挽音已经先听见涓涓流水声,还有一些鸡的咯咯声音。
她被顾清越带着朝着水源的方向走。
从听细缓的流水声,猜眼前的溪流不大。
果然,顾清越证实了:“宽距不到五十公分。”
那这宽也太小了,还以为找到能出去的方法,现在看来白忙活一场。
她们二人在这里观察,里面的容姑娘也注意到。
她打开门在打量挽音他们。
“别费力气了。”
容小草倚在门口,静静的看顾清越走来走去。
小溪流汇聚流过去的地方有一个小洞眼,巴掌大的洞眼。
里面黑黢黢的一片,不用想都知道凭借这个是出不去的。
倏然听到一道轻灵的声音,挽音朝着声音方向看过去,还是黑茫一片。
哪怕是过了半个月都没有见起色,喝了这么多天的药,只明显感觉药越来越苦。
容小草早就听过他们,琼嫂子闲不住话的,早就过来和她通过气了。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两位是从上面掉下来还大难不死之人。
有些让她意外,琼嫂子说两人长的水灵清秀,她不是那种偏好样貌的人,所以无甚在意。
可今日见到本人,她不可避免的心悸了一下。
他们两位惊为天人,不似凡间样貌,男的俊美女的娇俏。
轻灵的声音顿了顿:“我在此查询六年也没有寻到不冒险就可以出去的法子。”
容小草陈述事实的道出,也在告诉他们没有其他出路了。
挽音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颤,这位容姑娘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出路出去。
那他们才来不到半个月。
顾清越上前牵起挽音的手,犹如一阵安神药打入她心底。
他牵着人从小屋走过,停了停,眼底带着从容淡定略过容小草:“不一定。”
…
“你们是夫妻?”容小草不悦的问,这个男人太镇定嚣张。
不说她在村里生活十二年余后搬到后山又独自生活六年。
她都找了这么久,都快没了那种必需出去的念头。
可这个男的眼神如此笃定。
他们一定能出去?
挽音的手在顾清越手心微微动弹了一下,她很轻只是不自在的搞点动作缓解情绪。
挽音以为的轻,在顾清越眼里就不是了,力道就像奶猫在手心舔舐一般。
那力道直通他的心脏。
顾清越都没有正眼瞧容小草,径直拉着挽音离开。
挽音乖巧的跟在顾清越身后,经过半月来磕磕绊绊的走路,她也有技巧。
再加上身边的人总会细致的注意周围,让她安心。
回到属于自己的屋子,挽音坐在窗前摆弄茶水。
这个也不算茶,充其量是野草根摘洗干净放进炉子里面泡的水。
不是苦涩的味道,跑出来的水甘甜。
挽音:“你刚刚说的不一定是否是找到出去的路了?”
她的眼睛依旧明亮,为了能让挽音能在小榻上和顾清越对视说话,他特意将东西都搬到角落。
挽音刚刚喝进去一杯茶水,口齿间都是清甜,她嘴角弯着笑意,希翼的瞧着顾清越。
顾清越回视,他没有特地去找过,但不代表他不清楚另一条路在哪里。
那亦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