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北地军争取时间?”
成楹一时无言以对。
心道,这人就是上天派来专门气她的吧?
“可殿下刚刚的举动,简直就是在玩火!殿下您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太子爷狡黠一笑:“成侯在担心孤?”
“不然殿下以为臣在担心什么?”
“孤还以为你在计较,孤烧了上计薄册的事儿呢。”
成楹语重心长:“殿下,薄册没了还可以重新想办法,要是您出了什么事儿……”
“孤若是出了事儿成侯待要如何?”
成楹一噎。
她能如何?她不能如何啊,日子照过呗。换个太子上位,照目前的形式看,她仍然是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靖宁侯,说不定还能多多加官晋爵呢。
但实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成楹垂下头,换上一副伤心的表情,再抬起头时,目光深沉:“臣会很伤心的。”
萧瞻心里啧了一声,这装得也太假了。
不过想起适才,成楹急急忙忙赶来时,面上担忧而急切的神情,不是做假,太子爷还是不禁浮想联翩了一下,若是成楹真的会有一点点伤心,也是好的,间而可以想成,成楹其实是愿意原谅他当年落进下石的,那么他心里的愧疚是不是就能少一些呢。
太子爷自行在成楹面前跪坐下来,笑意盈盈的,拿过来一只茶杯,几根手指裹挟着,轻轻一翻,茶杯就在桌子上飞速旋转起来:“放心吧成侯,孤出不了什么事儿,你成家安全得很。”
成楹跪坐得端端正正,心虚地垂下眼睫。
这话说得她心里很不舒服。
虽说确实如此,她主要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家族而已,她担心太子爷本人会不会受伤,主要是害怕把自己牵连进去,进而牵连成家,出自真心实意,对萧瞻这个人的关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样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这段日子,她对太子爷的印象也改观不少,对方看似纨绔不着调,实则心细如发,心思缜密,胸怀广大,成楹很庆幸自己没有和他闹掰。
成楹开口道:“臣既关心成家,也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全。殿下能否告诉臣,您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太子一口回绝:“成侯还是安安心心养病吧,拖着病体想东想西,这病何时才能好?”
“恕臣不能安心。殿下一日不告诉臣您的计划,臣就会一直在不安中揣测,与其这样,殿下还不如直接跟臣说清楚。臣虽然生了病,却未必不能为殿下分忧。”
萧瞻一愣,她说不能安心?
也是,这人就是个操心的命,藏着捂着不是吊她的胃口么,一心为她好,可惜她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