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唱什么?”
小吏凝神听了一会儿:“这是一首古老的歌谣,属于匈奴部。‘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成楹、秦竹书、武邑:“……”
武邑踹了囚笼一脚,指着左骨都侯破口大骂起来:“可去你的吧!你们这些羌人、匈奴人、鲜卑人、月氏人等联合起来,占了偌大北境,别说什么祁连山、焉支山,连长城之屏、黄河之险都被你们占了!使我楚人无险可守,只能苟在泾、渭、洛水之间跟你们来回拉锯,北境狼子,贪心不足!”
囚犯捕捉到眼前这个人高马大之人的气急败坏,发出连声的喋喋怪笑,眉眼间尽现得意之色。
武邑忽然泄了气,这能怪谁呢?还不是楚人太菜。
秦竹书劝他:“跟个蛮夷生什么气?丢失的领土,我们迟早打回来。”
几个人吃了饭,往中军帐走。秦竹书不免叹息:“可惜什么都没问出来,照我看,就应该对他用重刑!”
成楹接话:“倒也不尽然。只是有些奇怪。”
秦竹书:“奇怪什么?”
“羌胡的首领是大单于北宫延玉,这左骨都侯口口声声要为右贤王尽忠,他是右贤王什么人?”在楚军中,就算是最最核心的嫡系,都没人敢堂而皇之地喊为某人尽忠,都是高呼为皇帝陛下献身的。
“谁知道呢,没准儿他是那个什么右贤王的心腹。”秦竹书、武邑等人也不解。
刚回到中军帐没多久,有斥候匆匆来报:“羌胡大举入侵,人数不下万员,正向功著县靠近!依然是左谷蠡王的旗号!”
功著县是北地军的大本营,城高墙坚,城池内兵强马壮。听说羌胡多达一万的羌胡大军来袭,成楹并不惊慌,而是有条不紊地带着属下,登上城墙的瞭望台,亲自探看虚实。
平原上万马奔腾,黑压压一片羌胡兵,潮水一般涌过来,壮观而恐怖。
而这队骑兵,却在抵达距离楚军大营五里开外的位置后,停下了,人数约有两千。
斥候:“将军,这只是羌胡的先头部队,大军压在后面,”
武邑早就披坚执锐,仔细掂量了一番敌我双方的实力,果断向成楹请令:“末将请求出战,只要让属下带领本部的八百骑兵,定能冲破羌胡的阵营,在羌胡大军抵达之前,吃掉这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