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二人已经向斗上百招,千横发现自己在兵刃上处于弱势,那刀诡异的很,碰不得,千横剑难以招架,百余招后,剑身已经伤痕累累,摇摇欲断,心疼千横剑,便向旁边发力,将距离自己不远的千语手中剑吸来,刺向武士,武士拿刀抵挡,千语的剑登时断为两截,显然不是那刀的敌手,眼看因兵刃不敌,众人均暗自担心,陌桑见千横不时的从峨眉派弟子中御剑抵挡,猜想是兵刃上输人一招,递出手中陌桑剑,大声道:“千横!大敌当前,用为师的剑吧。”她的剑亦是出自铸剑大师干夜之手,非寻常剑可比,暗想千横剑既然能支撑这么久,那陌桑剑亦能抵挡一阵。
千横原本顾及师父乃是掌门,若贸然用她的剑,再折在这柄怪异的刀下,那师父颜面何存?峨眉派颜面何存?此时听得师父如此说,也不再多想,左手朝陌桑方向一招,陌桑剑倏忽间已经到了她手,二人身法极快,转身,抽身急如风,刀落之地,剑刺之处均是失之毫厘,你砍不到我,我刺不着你,比拼的便是耐力,千横有麒麟之火护身,虽然偶尔被刀砍掉的剑屑所伤,但伤口瞬间愈合,武士修炼的是忍术之法,二人之战可谓是势均力敌,难分伯仲,围在二人之外的人看的是眼花缭乱,两人过招的速度实在太快,无人能看清招数,也无人敢上前助阵,因为无缝隙可寻,都只能张着嘴,看得呆了。
陌桑见千横几日不见,武功竟然大大增进,想来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若今日千横打败东瀛武士,那峨眉派在江湖上可要威震四方,暗暗高兴,但看不清二人交手时的招数,胜负定论只怕尚早,又担心千横受伤,六天前她想看看千横练剑练的如何,却始终不见她人影,问陌牙,陌牙才将逐出千夕一事说了,自然也把千横私传武功之事说了,其言她一人说了,其理她也一人占全了,陌桑知道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夸大事实,令听者都以为千横已经把倚天剑法尽数传给千夕,问千横去了何处?陌牙又说千横目无尊长,一定是不假禀报就下山送别千夕,如此种种,全推委到千横身上,今日见到千横,陌桑还以为是她与千夕送别后归来,心里好气,暗寻等眼前危机过去,一定要好好说她一顿,未曾得到她的允许就私自下山?可曾把她这个掌门放在眼里?暗说这些都要一一质问质问。
约莫一个时辰,眼见千横和那武士已经交手几千招,二人还未分出胜负,看的人都已经开始眼睛疲倦,忽听天空中传来一声竹笛声,武士听到后立即快身退出战圈,落在瓦背上,千横见他有意罢手,便也停手,御剑停在半空之中,与武士对目而视,双手背后,朗声道:“阁下,你我即便在此斗个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峨眉派有我千横一日,你就休想损我峨眉一草一木,不如就此作罢,回你的东瀛故国去。”
那武士却似没听见,道:“中原武林高手如云,以前以为此话言过其实,今日一见,证明传言非虚,但是挡我路者,遇鬼杀鬼遇神杀神,欲取鱼者,先取渔夫,阁下好自为之。”倏忽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千横听他言下之意是将自己定为他取峨眉派的最大阻碍,成为这武士的目标,料想此刻自己的武功,凭着极快的自愈能力与之战成平手,但对手武功高深莫测,万一被他找到破解之法,只怕自己也难是他的敌手,且听刚才的竹笛声,料想此次前来袭击中原的东瀛武士不止他一人,想到此处,背脊不由得发凉,暗暗担心中原武林的未来。
众人见武士离去,均松了口气,大喜过望,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千横,今日一战,千横定然在江湖上名声大噪,给峨眉派长了脸,但也有因此而愁心焦虑以后日子不好过的人, 如今千横武功高深莫测,又在武林中有了威望,再有掌门的青睐,如此下一任掌门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千榅还怎能高兴的起来?千绪和千横素来不和,见千横势高,岂会甘心,心里又开始盘算以后该如何应对,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