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便有些吃力,时间越久对师父越不利,那武士越斗越勇,像是有用不完的真力,而师父渐感体力不支,让武士有了机会可趁,大喝一声,快刀砍来,千横再不能旁观下去,右手将剑掷出,恰巧昆仑派的三位也赶到,忽见千横陡然出剑,均是惊愕的看着对方,三人面面相觑。
千横掷剑先行,而随即飞身挡在师父身前,转身时那人的刀已落至眼前,千横也不惶急,赤裸裸的硬是伸手格挡,众人惊骇不已,武士耳听背后一股寒冷的杀气直逼颈脖,又见突然闯来的女子面露得意之笑,眼神一斜,立即收刀斜身让开,让剑直刺千横而去,却不回身挡开剑身,千横这一招也是像对付师叔那般两败俱伤取其最大利益,敌人死而自己伤,虽然能料到敌人会躲开这一招,剑来势迅猛,自己侧身,抓住剑柄,不料被自己的剑划到了手背,登时一道血痕,千横却不觉得多疼,众人看在眼里,都为千横捏了把汗,千横握剑在手,指向天空,在众人目光中,右手上的血痕竟然慢慢愈合,完好如初,见此异样众人登时惊骇不已,站在远处的玄理师兄弟三人更是呆若木鸡,玄计想起刚刚与千横交手时不禁背脊发凉,跟这种人对招自己不是自讨苦吃吗?
师父陌桑见千横突然出现,又惊又喜,但大敌当前,来不及说话,而陌牙和千绪均是满脸震惊的看着千横,脑海里疑问重重,千横垂下剑指着那武士,大声道:“阁下是谁?为何非要与中原武林为敌?”
只听那武士冷哼一声,对千横受伤也能即刻不药而愈甚是不屑,冷冷的道:“给我倚天剑。”眼神中却不似之前那般目中无人,十分严峻的看着千横,刚刚虽只一招,却发现眼前的女子的武功较在场所有人都高出一大截,那被伤的伤口顷刻间痊愈也是令人匪夷所思,但看了眼手中的刀,冷笑一声,暗说不知她中我一刀是否还能痊愈?
千横听他用东瀛口音说着汉语,怪腔怪调,很是难听,但字字珠玑,坚定不可更改,道:“那就看你能不能赢过我手里的这柄剑。”她见武士手中刀十分诡异,透着渗人的寒气,通体黢黑,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暗自庆幸刚刚手背划上的是自己的剑,若是被这武士的刀砍中是否还会在短时内痊愈?大喝一声道:“看剑!”手中运功,剑如光一般倏忽飞出,武士出刀抵挡,刀剑撞击,千横剑被弹了回来,千横飞身接住,兜转身子落地,觉得虎口隐隐痛楚,千横剑剑身颤抖着发出嗡鸣声,看来是被那柄刀吓到了,暗说好强的内功,好厉害的刀。其实那武士亦是这般想法,他硬生生接挡千横这一剑,只觉得手臂被震得酸麻,好在他手中刀乃是一把神刀,将剑弹了回去,更没想到的是千横竟然能稳稳的接住,而那柄剑还能屹立不断,看来也非等闲粗糙材质所锻造。
一招试探之后,两人对对方的功力有了了解,都屏气凝神,身未动,意先行,忽地两人同时右臂微动,倏忽人已经在房顶上,众人都不经擦了擦眼睛,只当自己眼花看错了,明明在众人围成的人墙内,怎地忽然到了房顶?谁也没瞧清楚,都是长大了嘴看着,而就算再怎么仔细看也没看清两人过招的招数,只听到刀剑相撞时发出的 ‘当当’脆响,眼前一道青影一道白影忽闪忽现。
众人全神贯注的看着两道影子,只盼着一人能胜,那人就是千横,千语站在陌桑身边,不经意的问道:“师父,三师姐这使的是什么剑法?是和师父一起闭关修炼的剑法吗?”
陌桑神色凝重,剑招的确是倚天剑法,但是两人闭关时,何曾有过这么强大的威力?道:“好像是。”暗想兴许是千横参透倚天剑法中最高深之处也未曾可知,可在短时间内内功增强数倍,这绝不可能,不知千横是怎么办到的,见她出招也都是本门武功,一时难解,只盼着千横早些打发那武士,然后好好问她一番,正想着,千语手中剑忽地突然飞出剑鞘,飞往白影处,二人均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