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收入还要高那么一点点。
“总督大人,给民壮的是不是太多了?像这种守城直接征召民役就行了,谁敢不听官府的?顶多管饭就行了。”有胥吏对洪承畴道。
洪承畴顿时皱起眉头:“胡说八道,这些民壮守城是要和反贼作战的,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岂能亏待了他们?钱粮的事情你们不需要考虑,但要记住一点,所发钱粮任何人不许克扣,胆敢有贪污者,哪怕贪污一文钱一斤粮食,定斩不饶!”
“我等不敢......”洪承畴杀气腾腾的话语震慑的这些胥吏胆战心惊。
“尔等要记住,眼下是你们人生中最大的机会,只要能守住南京城,你们所有人都能由胥吏变成正式官员,不要因为一点小钱而丢了自己性命坏了自己前程。对钱粮发放,会有专人进行监督,事后更会有人询问民壮,尔等不要有侥幸心理。”洪承畴语重心长的道。
“总督大人放心,若是贪污一文钱您尽管斩了我!”
“是啊,我们不敢。”
众胥吏纷纷保证道。
洪承畴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他清楚,最贪婪的就是这些胥吏,从普通百姓身上敲骨吸髓的就是他们。但那是以前,现在有了晋身为官的可能,想必大部分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和贪一点钱粮相比,很明显还是光明的前程更加重要。
洪承畴自然知道如何驱使这些胥吏,无外乎恩威并施罢了。而这些胥吏差役都来自府县,他们最是熟悉南京城内百姓,而府县实际的事务其实多是这些胥吏负责,府尹县官们其实并不做具体事务。只要能控制住这些胥吏差役,征召民夫帮助守城只是小事一桩。
“总督大人,城中权贵太多,对他们该怎么办?”有胥吏问道。
南京城内权贵太多,不管是勋贵还是勋贵们的家人,还有那些士绅士子,哪一个这些胥吏都惹不起,从权贵人家征召壮丁守城,这些胥吏差役可不敢去。
“普通百姓出壮丁参与守城,权贵人家出钱出粮。这些权贵不需要你们去理会,你们只需要列出这样的权贵之家名单,以及其家壮丁、店铺、田产等详情,然后按照其家情况制定该缴纳钱粮数额,我会派人去其家征缴钱粮。”洪承畴道。至于派什么人去,自然是常五领衔的锦衣卫了。
这南京城中,权贵最多,仅次于北京城。几十家士绅,哪一家都根深枝茂,再加上卫所世袭官,以及数量众多的士绅士子,还有背景深厚的商人,这些人不是胥吏们能惹得起的,到时就需要锦衣卫登门拜访了。
而权贵多,意味着征收的钱粮也多。普通百姓出人出力帮忙守城,权贵人家自然应该出钱出粮,这很公平。
反贼即将到达,洪承畴做事也雷厉风行,各种命令陆续发出,两三千胥吏差役兵丁立刻动作了起来。差役们拿着总督府的文书,挨家登门,开始征募民壮,没征召一批,则按照里坊组织起来,由官府胥吏差役担任头领。
......
“牧斋公,傅振尚怎么做的事情?”深夜,张溥匆匆来到钱谦益府邸,敲门进入被带进书房后,劈头便问钱谦益道。
洪承畴竟然宁愿使用胥吏,也不肯把组织民壮事情交给南京文官们,这件事真的出乎了张溥意料之外。
“傅振尚说洪承畴只肯让他入总督府参赞军机,根本就不提组织民壮的事。”钱谦益苦笑道。
“洪承畴使用的差役都是应天府和江宁、上元两县所属,不行的话就通过应天府尹和江宁上元县令控制这些差役!”张溥咬牙道。
钱谦益摇摇头:“我已经让人和府尹及两位县令接触过,据他们说,他们衙门已经空了,胥吏差役们被总督大人统统弄到了总督府做事,现在便是他们也无法号令昔日的下属。”
“好狠啊!”张溥喃喃道,“姓洪的警惕性太高,这是防着城中的文官们作乱啊!”
南京城内一百多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