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嘴角微翘,对郑全道:“我等会把明天赏花会的章程誊写一遍,你送去元公子那里。”
郑全应诺。等她写好了章程,立刻送去了荫余堂。
元允中已换好了中衣,正要歇息,拿着郑全送来的章程,他见了直蹙眉,问邵青:“这个时候才拿到赏花会的章程吗?”
邵青刚才已经向郑全打听过了,闻言道:“宋小姐刚从那个姓王的主薄那里回来。”
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元允中。
元允中脸色一沉,柔韧的宣纸被他捏出了深深的褶皱,道:“明天巳时出发。”
章程上写着明天的接风宴正午里开始,但为了以示敬意,大家最好在辰末之前就到。”
邵青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准备去准备衣饰,转身却听见元允中道:“我看洪熙挺闲的,你拿了名帖去跟昌江码头的巡检司说一声,明天把洪家停在码头的船都得好好查查才行。”
邵青愕然。
元允中从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元允中见他发愣,眼中乌云翻滚。
邵青忙低头道:“是!”
连查多久都没敢问,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翌日是个大晴天。
宋积云睁开眼睛,就看见明晃晃的光照在碧绿的树梢上。
她昨天晚上忙着准备给新任县太爷的贺礼,睡得有点晚。
“什么时辰了?”她立马起了床,问服侍的香簪。
“还不到辰初。”香簪跑去叫了丫鬟服侍她梳洗,又去叫了早膳。
好在梁县只有那么点大,坐着轿子去文思楼,不过两刻钟。
宋积云收拾停当,去给钱氏请了安,就去了轿厅。
郑全已安排好出行的诸事,在轿厅等候了。
宋积云道:“元公子呢?去请了吗?”
郑全道:“吴管事已经过去请了。”
宋积云点头,和郑全说起了赴宴的事:“等会你去偏厅等,顺便和陈老板的随从打听打听,看陈记今天什么时候出泥?我想多囤点高岭土。”
陈记是专卖高岭土的。
他们家上好的高岭土会在每年的九、十月份择日办展会,价高者得。
以后给御窑厂烧的祭瓷会用甜白瓷,高岭土的用量会比从前高,多囤点总归不会错。
郑全有些为难,涨红着脸道:“我,我不会说话,要不,让窑厂的师傅跑一趟。”
宋积云不以为意,道:“什么事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多练几次,就好了。我以后还多的是要你帮衬的时候。”
郑全不好意思地就应着好。
宋积云叮嘱了他一番。
郑全连连点头。
两人说了半天的话,也不见元允中的影子。
宋积云有些着急,喊了香簪:“你去看看,元公子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