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二和尚细细品味着吕轻侯话中真意,嘴里喃喃道:“没有舍哪有得,肉身可亡但精神不朽。”
吕轻侯腹诽:从来没人能在我这里骗吃骗喝成功过的,居然让此人给得了手,等寻到他定然让其形神俱灭。
丈二和尚接着道:“施主果然是我佛派来点化小僧的,此鞋的主人定是有大佛根之人,小僧定然要寻到这位高人,让高人为小僧开悟佛性。”
“呵呵。”吕轻侯无言以对,他原还想着这和尚要是请自己喝一杯,那么所有的麻烦就全解决了,不过看这和尚身无长物,想来也是无望了。
这时见看见丈二和尚站起身来,也去盛了一杯酒走了回来,并举杯与吕轻侯放在桌面上的酒对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吕轻侯震惊啦,你这个和尚是在逼我啊!
丈二和尚盛酒喝酒是一气呵成,没给吕轻侯留丝毫的退路,而吕轻侯心中也是不解,这和尚不用守戒的吗?这酒怎么说喝就喝啊!
“施主,请。”丈二和尚此刻犹如拨云见月豁然开朗,所以整个人重新焕发出神采。
吕轻侯嘴角抽动了几下,只能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明明是上好的佳酿,他却是食之无味。
当酒杯放下的时候,吕轻侯还为来得及想接下来的对策,手腕就被丈二和尚给握住!
“施主,走吧,去寻那位隐士高人!”丈二和尚神采奕奕作势就要往店外走。
“且慢!”吕轻侯立即道:“和尚,你不拿你师傅的遗物吗?!”
其实吕轻侯才不关心和尚拿不拿呢,但要是就这么堂而皇之走出店去,那么自己可是会被这些酒客打黑棍的呀!之前便有不少吃白食的人遭遇暴打,甚至就连给得少的也难幸免,他拿只鞋便喝了仙酿,别人还不得将他往死里打啊。
打闷棍吕轻侯不怕,但如此一来他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人死留名他可以死但污名是绝对不能有的。
丈二和尚道:“小僧听了施主的话,已学会了放心过往种种,要踏上一段新的求佛之旅,佛珠就当做酒资啦。”
吕轻侯立即道:“和尚这酒并非只喝一次便能见效的啊,你不知道吗?!”
“那要服用多久?”丈二和尚摸着光秃秃的有些惊诧。
“至少一月,酒坛上写着呢你都不看的吗?”吕轻侯简直无语,如此俊秀的和尚怎么看都不像是鲁莽之人,怎做事如此的冲动。
丈二和尚确实不是鲁莽之人,甚至比许多人都要聪明坚毅但绝不冲动,之所以会失态完全是因为沉浸在寻找世外高人的激动当中。
这也来源于他对佛心的困惑,佛门最高三个果位分别为罗汉、菩萨、至高佛,其下的头陀、沙弥和僧侣都是未正果位的佛门弟子,丈二和尚便是最低层的‘苦行僧’。
五年前,丈二和尚的师父圆寂之后,他没有前往别的寺庙挂单,而是选择外出云游参悟心中的佛法,不过苦行僧并非是指外出的艰难,而是他们会给自己定下一个苛刻的目标,比如一天要走多路,诵多少遍经文,甚至是要向多少人宣扬佛法等等,要是完不成会对自己进行惩罚,比如三日不能穿鞋要赤足而行以坚其心志,又或是几日不能进食等等。
外出游历的这五年当中,丈二和尚佛法没半分精进,但戒律却是越破越多,毕竟苦行是磨炼心智之旅,并非是作死之行,领悟佛法首先得要活着。
在一次除魔卫道当中丈二和尚受了很重的伤,几乎是快要死去,后来得遇高人赠予了丹药救命,可丹毒却也种下每每发作是痛不欲生,所以才想来求仙酿化解。
当听到吕轻侯说要连续喝‘月明清风’一个月后,丈二和尚有些为难了,自己身无长物怎喝得起这样的仙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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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
云昊正与封翡喝着茶,看起来只是寻常的攀谈,弼马温此刻已经被差役带到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