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学会怎么一个人撑起一家馄饨铺子,弄到要麻烦大嫂的娘家人过来帮忙指点了她不少,至于公孙输,如今已经靠着学识在书院站稳了脚跟,仗着这个倒是替她撑了一些场子,而她想到回信要写字便烦恼得不得了,便抓了公孙输这个壮丁。
这叨叨絮絮地许多话里,除了最开始的情况说明,提到公孙输的只有最后一段,可便是这样,也显出一些不寻常来,毕竟要是普通人,哪里会跟一个不熟悉的人说这么多生活中的杂事点点滴滴?若换成徐宁需要别人代笔写一封信,大约会是“一切都好,勿念”或者“有些麻烦,但都已解决”这样简单的字句便打发掉,毕竟一方面这种代写多一个字就要多算一点钱,另一方面要让她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唠叨半天,徐宁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别的不说,瞧着这满满当当的五张纸,想来那公孙输必然是没有收徐小芽代写的钱。
徐宁想起来在年节那一段时间,徐小芽和那公孙输的相处便十分融洽,这时候留下她一个人在店里守着,没有了她或者旁人的监督和提醒,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徐宁瞧着便十分忧虑,想着是不是将那馄饨铺关了,将徐小芽带到郡府里发展才好,可徐小芽尽管和她亲昵,但毕竟不是她身上的挂件,她到了这个年纪,有些事情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怕是勉强不来。
徐宁没办法,只好抽空去了一趟宁远会馆,打听徐二林什么时候会回来,毕竟徐二林才是她同爹同娘的兄长,若是真有什么事,徐二林跟景叔春婶开口说也会更容易一些。
不过当时徐二林还在外地,宁远会馆的人倒是应了她会给徐二林带个口信,这事便也只能暂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