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翠便大着胆子将话问出了口,这也是她和徐宁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提出疑问,这也是因为她已经摸清楚了徐宁的一些脾气,知道她并不会因为她问这个问题而猜忌她,因此她才能大胆地问了出来。
而徐宁也果然没有对阿翠问问题而感到不满,她只是看了阿翠一眼,然后抿嘴做出了一个笑的表情,然后说道:“杀鸡焉用牛刀,我又不想她能怎么样怎么样,只要她能安心做好她的本职工作就好。”
说完,徐宁便先抬脚往自己房间走去,今天已经累了一天,明天的事情也很多,这夜晚的时间,她便想好好休息休息。
阿翠脑子里还在想着她说的话,但是动作却已经做惯了的,很快替徐宁打来水,伺候她收拾干净了,便上床去休息。
而阿翠本身也不是什么笨的人,只花了这么点时间,心里便想明白了。
原来还是她想岔了,还以为这位厨娘作为徐宁自己家拥有的第一位下人,她会更加上心一些,没想到她根本没将人放在心上,很清楚她买这个下人是为了什么,并没有花过多的力气在这第一位下人身上。
这未免也太理智了一些。
想清楚之后,阿翠不免这样叹了一口气。
倒不是说理智不好,只是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会有人贪吃,也会有人爱偷懒,要克制自己并始终保持理智,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瞧瞧那沈氏便知道了,就她还是出身不简单的,可未免也太柔弱了一些,明明她是家里的长辈,却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家里现在是她姑娘撑起来的,而未来则是在儿子身上,似乎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帮一点力所能及的小忙,日子便自己往好的那一面马不停蹄地发展了。
而跟沈氏比起来,徐宁理智得简直不像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不,便是很多已经经历了许多世事的大老爷们,也没有她这一份理智和克制。
阿翠暗自咬了唇,心中对徐宁的评价更高了。
只是她不知道,若是徐宁听到她对沈氏的这一番看法,徐宁一定会不屑一顾,她并不觉得沈氏作为一名母亲就非要多么刚强,虽说为母则刚,但她本身也只是一个女子,对于徐宁来说,沈氏作为一个母亲给了她足够的爱,愿意接受她一切的包容,和丝毫没有意见的理解和支持,就是已经是最好的母亲了。
不过这件事只是一件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在徐宁的生活中引起太大的波澜,她照例该去饭馆那边盯着就去,沈氏仍帮忙在几家牙行之间穿梭,只是这样专业对口的人也不好再遇到了,小二这种人才自然也不会在牙行里找到,于是跟徐宁商量之后,沈氏退而求其次,买了三个其貌不扬身材粗壮些的妇人,用来做杂役或者打菜人员,毕竟快餐店的服务人员,要求也没有那么高。
饭馆的筹备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这段时间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眼看就要见了底,不过随着这些钱话出去,一家经营快餐为主的饭馆很快就要成型了,而在徐宁将一切都准备好并开业之前,放榜的日子先来临了。
在那之前,徐宁倒是先收到了徐小芽的回信,因着那丫头不爱学习,原本徐宁还以为自己会收到一封大半是图画的信件,结果没想到打开之后,里面信纸上写满了整整齐齐简直比柳夫子还要漂亮几分的毛笔字,不过她只看了前面几行,便明白,原来这信件是徐小芽讲诉公孙输代笔的。
为了节约纸张,这信中不少语句被换成了读书人惯用的简洁句式,便是在讲诉一些家常小事,也难免有一股读书人特有的浩然之气扑面而来,可是在这堂堂正正的浩然之气当中,徐宁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暧昧。
便是在信件中,徐小芽也依旧保留了她话多的毛病,她说她有多想念徐宁,小心翼翼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又说她和文庆婶子吵了两架,还被她气哭了鼻子,便是跟了徐宁这么些年,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