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了这个意外,这场本来就不是主宾尽欢的宴会很快就被打断了,正当李寒光在和奉监军扯皮的时候,外面又来了一个士兵还汇报,李寒光一听,当即变了脸色,不再管那奉监军的脸色,转身便走了。
而奉监军一瞧他这个样子,还只当是这阳隘城还有什么藏着掩着的秘密非不让他知道,莫非这寒酸场面都是装出来骗他的?其实那李寒光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敛财?
一有了这个想法,奉监军心中的疑虑便越来越深,镇北军早就名存实亡,而这李寒光非要赖着不走,他还以为这是个蠢的,可瞧他今天这副样子,想来是必然有什么好处,难怪他总觉得这两天李寒光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原来是想瞒着他行事,可偏偏连老天也帮着他,瞧瞧可不就闹出来了么?既然老天都帮他,那他要是不过去瞧瞧,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么想着,奉监军也马上站了起来,喊了一队他自己带来的人,便跟着李寒光往外面走去了。
主人和客人都走了,那这宴会自然也开不下去了,更何况在场的都是镇北军的前几把手,瞧见了自家将军的反常和那监军的不依不饶,也深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若是他们将军出了事,怕是一衣带水,他们也讨不了什么好,这自然就吃喝不下,于是便喊了李家的管家,停了歌舞收拾场面,他们都纷纷站起来,披上外衣斗篷便也跟着去了。
这样一个带一个,一会儿便人喊马嘶的跑了一长串出去,热闹原本就不大的阳隘城顿时热闹了起来。
举行的原本就是晚宴,到了这个点外面天早就黑了,风倒是没怎么刮,但是天上飘着鹅毛一样的大雪,马儿只有在扫过雪的主干道上才跑得起来,可便是这样,也不敢跑快了,生怕天黑路滑,一不小心就来个人仰马翻。
作为靠着重要关隘的军镇,阳隘城并不小,当年人多的时候足足能容纳十几万的军队,只是现在人没那么多,于是便空了许多房子,路上也是黑漆漆的,零零散散只有几家灯火,在这样的夜色里瞧着,便更加显得寂寥了。
接到他们动了刀剑有人流了血的消息,李寒光便再也顾不得那许多,直接冲去门去,甚至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披,牵过马便直往南城门去。
阳隘城一共就两个城门,北面要面对哒坦的入侵,城墙一年一年地修,如今已经修得十分高了,而且那一面的城门轻易都不会开,不过南面是面向中原腹地,城墙便没那么高,管辖也松懈得多,可寻常到了这个时候也早该关上才是,李寒光都想不通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是什么叫开了门还跟人起了冲突的。
奔驰带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李寒光的脸上,身上裹了四五层的衣服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的效果,只是他心中急切,便顾不上这许多,在路上跑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他便远远瞧见了城墙高耸的黑色影子,城门处果然燃着熊熊的火光,隐约还传来了刀剑碰撞和人的呼喊声,李寒光心中着急,又催了一下马,好在这马儿不错,仿佛知道主人内心的急躁,嘚儿嘚儿地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跑到了那边。
“将军来了!将军来了!”
等他跑得再近一些,有人听见马蹄的声音便回身看,马上认出了他,于是便喊了起来,可是在城门口中的那两伙人,这会儿怕是已经打到了兴头上,莫说是压根听不见这喊声,便是听见了,怕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城门外燃起了一堆火,从火光的缝隙里依稀可以看出那原本应该是放在城门口的拒马等物,城门外停着三四辆马车,打头那一辆看着便十分规整,应当十分结实的那种,斗殴的一共有七八个,镇北军这边的都穿着兵甲,火光一照都反了光,外来的只穿了厚的棉服,倒是十分好认,只是外来的一共才两个人,却将五六个兵丁打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的。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