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大了两轮了,而且他还是个孤身的穷光蛋,生活技能更是无限接近于零,若是徐宁自己,是肯定不会选这样的人,因此也不知道若他们真在一起了,对徐小芽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徐宁烦恼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回沈氏的房间在书桌上给景叔和春婶写了一封信,将大概的情况都说了一声,也不等徐二林了,明日就去找徐大林问问,看看是不是最近就将这信捎回去。
“此人姓公孙名输,曾中探花,但已落魄,如今在书院任夫子,不知往后如何……”
经过这些年的练习,徐宁的字已经是有模有样的了,但仍普普通通,就她这水平,便是连徐睿的一半都赶不上,因为科考第一关便是字体,因此来了这里之后徐睿练字有柳夫子盯着,徐宁没人盯,又不想靠着写字做什么,因此时常犯懒,字便只能是现在这模样了。
不过现在倒不是字的事,她写完这一句,又拿起来皱着眉看了好几遍,心里总觉得不满意,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写。
正犯着愁,不知怎么的徐宁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第一眼见到他们聊天的样子。
徐小芽相当冒犯地说他名字不吉利,他却仍温和又耐心地用白话解释了字义,这时徐宁就忽然能“看到”当时徐小芽对着她的后脑勺的背面,也就是脸上,必然是一副崇拜的模样。
她从小就不爱读书,因着这小铺里不用一笔一笔记账,因此她连数字都懒得学,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耐心听人说解这些,更何况还跟真听懂了似的,点出了通达的意思。
这就是爱情吗?徐宁似乎有些不理解,明明才没见过几次面,“自我”便消失不见,就连往日里最厌烦的东西,因着与他相关,也能成了兴趣。
徐宁想着事,手便无意识往桌肚子里伸去,这是一个她习惯的动作,她这张桌子的桌板底下有一个暗格,都不用她动脑子,手便熟练地将暗门拉出一条缝,手指钻进去,触摸到一块温润的玉。
书桌上的书才整理了一半,乱七八糟地放着,明明在屋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阵风,摊开的《说文》正好翻在那页,上面写到:“或,邦也,从囗从戈,以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