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进屋子里去,众人便挤进院子里来,直接将那徐财从徐宁身边推开,只是推揉间徐宁也被不小心撞倒在地,从她手中的袋子里滚出了两粒金豆子来。
金黄色的黄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了十分诱人的光芒,众人见了仿佛被这金子摄住了魂魄,都死死地盯着它们两个,却都不敢动弹。
除了边上被众人压在地上的徐财,他见了这两个东西发出的光芒,眼中便透露出疯狂来,被按住的身体也奋力挣扎了起来。
只是压在他身上的有好几个人,还有人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挣扎自然是无用的。
徐宁像是被吓着了,连忙将那两粒金豆子捡起来塞回袋子里,一边死死地抱住那袋子一边连连往后退去,院中众人盯着她手里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又看着她的动作,眼中也渐渐凝聚出疯狂的红色来。
见此徐宁连忙高声喊道:“诸位,这豆子本就不大,不好切分,正好我明天要往镇上去,带上几粒换些铜钱,再付给大家好不好?”
女童的声音原本就清脆,现下这徐宁又好像被吓到似的声音拔得极高,直穿了众人的耳膜,众人才纷纷醒悟过来,连忙将眼中贪婪掩去,连声应好。
这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还有人要讨徐宁的好,便是到最后也没将捂着徐财嘴的松开,他并着其他两个人直接将徐财扭着走了,临走时还对徐宁笑了一下。
徐宁认出那人是和族长家更亲近的人家,村中纷争她便更有数了,但她脸上不表现出来,只露出一个惶恐又感激的笑来,对他们福身行了礼,那几人便得意了,直接将徐财扭走,还体贴地替徐宁将门关上。
徐宁跑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面看,见人都走远了,才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拍拍身上的灰,要往孟云的房间里走去。
那门却不用徐宁推就径直开了,原来孟云一直在门边看着,若是刚才事态发展严重 ,怕不是还要他这个孟公子出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徐宁对他早已熟络,因此也不管在门边的他,直接走到桌子边坐下,将那一袋豆子都倒了出来。
果然这袋子里装的都是真豆子,刚刚那两粒金豆子是从她手里扔出去的,只不过塞的时候塞到了这袋真豆子里面,这个时候戏都演完了,她自然要将金豆子挑出来。
金豆和黄豆好认得很,徐宁很快就挑了出来,又将那些真豆子装回这个钱袋子里,这倒费了一些时间。
孟云在边上看她若无旁人地做这些事,终于没忍住将他刚才没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说,就这几天时间,我是怎么吃掉那么多东西的?”
族长家的东西吃到了七号,到今天满打满算也是五天时间,她怎么就在外面欠出这么多东西来了?
“难道那风干鸭不好吃么?”
徐宁头也不抬,将真豆子全部装进袋子里,回了孟云一句,也不管他接下来是什么反应,她自己自顾自地离开了他的房间,自己回后院去了。
孟云见她如此也只是摇摇头,自己关上了门,眼底深处有一丝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无奈的宠溺来。
那首诗是怎么说来着?
宿命须同一洞天,相逢孰处故依然。
不知堕落青衫底,何日尘泥是了缘。
是缘是劫,谁又能逃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