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爷!你吃了我家一只鸡十枚蛋还有五颗白菘,可不能不付钱啊!”
还是一个老妇人实在心疼自家的东西,打破寂静先哭嚎了起来。
有人开了场,终于也有人断断续续说出话来,连续报出了许多东西,饶是孟云这般不食烟火的人听了也不由抽搐了一下,低头看了徐宁一眼。
不过到底这么多人在场,孟云实在不好将那个问题问出口,只端着架子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徐宁仿佛听见他问话才恍然回过神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惴惴不安地看了看那一群人,还是害怕地往孟云身边靠去,只是似乎她也十分害怕孟云,并不敢十分靠近,只懦弱地回着话。
“我、我也不知道。”
孟云“嗯?”了一声,她才用快哭出来的声音将事情说了出来。
“是、是我大伯说、说,您要用什么就、就找他,其、其他的事情他、他能做好,少、少爷,我、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好好的一段话被她说的支离破碎的,在其他人看来就觉得徐宁这是被吓得,看来这孟家少爷果然可怕,还好当时没让他住进自己家来,不然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不过这么一想,想来这个宁丫头也是可怜得很,在家中要伺候这样一个恶煞般的人物,在外面还要被她家大伯欺压,可不得由人帮她掬一把同情泪。
再由此想来,这徐财果然十分可恶,东西是他们这些人出的,在里受气的是宁丫头,他徐财就是两头跑跑腿,结果就要赚大头?
哪有这般好事!
想到这些的人都不由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徐财,原本被他压在身下的人也是将他一推,他没个防备,被推了个狗吃屎,众人都暗暗发笑,可这个时候徐财感觉到那孟少爷凝聚了杀气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心脏突突的,背上的冷汗直冒了出来。
他丝毫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孟云面前,连连磕头说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不是奴才做的!不是奴才做的啊!”
没想到在村里向来跋扈的徐财求起饶来居然是这样,众人只觉得大开眼界。
唯有站在孟云不远处的徐宁见到他这个样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神微微冷了一下,直直地打量着徐财。
徐家庄里没有“少爷”,他这姿态是从哪里学来的?
沈家。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徐宁的脑子里猛然地跳出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眼神复杂地悄悄往后院看了一眼,院中屋舍整齐,墙高门坚,她自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好暂时将此事记下,脸上恢复了惶然的表情,不管怎样都要将眼前这场戏先唱完才好。
她这一愣神的时间,徐财已经将事情说了,无非是他按吩咐做事诚诚恳恳,只是徐宁没有把钱给他,他自然也没钱跟村里人将钱财结清,才出了这民愤云云。
“我堂堂孟家,还能欺你们这些小民不成!徐宁!给他们拿钱!”
孟云听了只怒喝道,转身拂袖进了屋子,徐宁跟在后面低头应了是,连忙跟了进去,她将门关上,隔断了众人的视线。
不过并没有让大家等很久,徐宁很快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鼓鼓囊囊装着粒状物的小袋子,站在门口看看还瘫在地上才准备起来的徐财,又看看院门外的众人,咬着嘴唇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来。
“给我!把钱直接给我!”
一见到徐宁这个样子,有脑子活络地马上就想到了徐宁在犹豫什么,立马大喊了起来,他这一喊,众人都纷纷醒悟过来,连忙跟着喊,原本还缩在孟云余威中的徐财一听顿时急了,连忙起来喝止,又上前要抢徐宁手中的袋子,只是此时大门洞开,孟家少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