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只见到了正在附近急着召集人手寻找晋凉的向笛。
听说惟妙已前往云城知会霍浅羽后,符飒松了一口气,但得知耿漳、窦玉娇和以落已被阮文栋抓了回去后,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担忧和慌乱。
“我要去兵部,我去自首,或许能换回我爹他们,我爹年纪大了身子又弱,禁不起这么折腾,我不能让他受这样的罪!还有落落,她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会被吓到的!”
符飒说着转身便要走,自然是被晋凉拦了下来。
晋凉并未责怪符飒的方寸大乱,换做是谁面对亲人的身陷囹圄只怕都无法心平气和。
“飒儿,你听我说。”他面对着符飒,直视着她的眼睛,毫不避讳古奕恒道:“兵部也有我们的人,我会马上去联络,确保耿将军他们不会受到任何委屈,随后我也会去同阮文栋交涉,断不会使耿将军的身体受到折损、亦会尽力使以落不受惊吓--何况你忘了以落的身份了,她并非寻常孩子,不会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古奕恒在起初看到晋凉以双手搭在符飒肩上的时候别过了头。此刻也点头附和道:“此事你放心,尽管皇上钦点了兵部来经办此事,但大理寺对于刑狱之事还是有过问之权的,届时也会尽力周旋,不会使他们受到什么委屈。”
符飒这才稍安下来,眉头却仍旧紧锁着,愁绪不去。
“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霍将军的案子彻底翻案,唯有如此,才能解决眼下所有的问题。”
或是转移符飒注意力,晋凉开口道。
古奕恒也道:“的确,既然那尾隼已然肯招认一切,为何迟迟不将这一切禀告皇上?”
符飒心中饱含着对汋帝的不满,语气不免有些森冷,“禀告他,以你们对这位皇上的了解,你们认为他可会昭告天下承认自己错了,然后还霍将军以清名?”
这话虽是不敬,古奕恒却也认同。
“再过十几日,便是元日了。”符飒转头看着二人,“届时宫中依照惯例定然会大宴君臣同乐。”
晋凉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在百官面前揭开此事?”
“唯有如此,才能将他试图遮掩大而化小小而化之的心思掐灭,断了他退路。”
符飒的语气坚定,眼神亦恢复了以往的清明。
“好,届时我会在宴会上呈上尾隼的供状,并提早将他带出来,以备进宫面圣!”
古奕恒一口应承下来。
晋凉亦道:“我会提前联络好人,届时声援支持古大人。”
然而符飒却摇了摇头。
“古大人本为刑官,此事若为公事,届时皇上只要一句家宴不谈公事便能将你推掉,难不成古大人还能再违抗圣令继续强坳下去?”
符飒早已想到了,以汋帝的性格,若是此事由古奕恒提出,他必定是会阻拦于他的。
“那便由我来!”晋凉开口道。
他与汋帝既为君臣又为叔侄,即便是违抗了汋帝的命令强行将此事禀告完,也并不担心汋帝真会治罪下来。
“还是不行,”符飒再一次摇头,否定了他,“你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联,又并无勘察刑案的职权,拿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为霍将军喊冤?”
说不得,还会落得一个东阳王府结党营私的罪名。
“那你的意思是...”
她总不会是要自己上吧?那岂非是更没有立场了?
“浅羽,让她上!”
然而就在一日之后,晋凉的人却带来了裴叙修的消息。
霍浅羽与惟俏离开云城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临行前二人并没有告诉裴叙修要去哪里,他以为二人会设法与符飒等人取得联系,却不想二人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看着旌都城内外铺天盖地的海捕文书,至少能说明二人并未落到阮文栋一伙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