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俏心中一凛,这个男人对于惟妙,果真没有半分情义可言?
她的心中还是为了惟妙不值起来。
想想当初惟妙为了害人,不惜将身为亲姐妹的自己囚禁起来,扮作她的模样接近向笛,而如今自己的所为,算得上是以牙还牙了吧。
只可惜,她面前这个男人,对于惟妙却是如此无情。
抬眼看着晋凉时,她目光中的冷漠便又多了一分,“敢问世子,要如何惩戒属下?”
晋寒一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回来只是为请罪而来?”既然一时想不到处置她的方法,晋寒便先转移了话题。
惟俏抓住这个机会,道:“属下今日本就是来向世子请罪的,世子要如何处置属下自当认命。此外,还有一个或许是喜事的消息要告知于世子--那位霍府千金,并没有被逮捕,而是在事前便已得到消息逃离云城了。”
这个消息晋寒自然是知道的,但惟俏却并不确定晋寒是否知道,因而她决定主动开口试探。
晋寒冷哼一声,“我自然知道她没被抓,不然你以为自己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同我讲话?”
惟俏笼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了,他知道霍浅羽没被抓,是因为有人报了信还是他已然见过霍浅羽了?
唯有继续试探下去了。
惟俏装作更加失望甚至有些不顾及身份的失态模样,带着些质问的语气道:“世子的消息果真灵通,该不会是世子您派人提前通知了她,将她藏起来了吧?”
这话使晋寒沉默了片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惟俏,似乎是要看透她的心底想法。
惟俏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虚,却也只能强忍着以垂眸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看了许久,晋寒终于开口,“你说对了,是我把她藏起来了,你是不是也要去举告我?”
惟俏惊诧抬头,与晋寒的目光碰上。
这惊诧原本是充满对霍浅羽的担忧的,但在晋寒看来,这不过是再一次对他的埋怨罢了。
或许,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惩罚了。
“世子你...”
“怎么,你可想要去见一见她?”
晋寒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竟然想要带他以为是惟妙的惟俏去见一见霍浅羽。
或许潜意识里,他也是想要看到霍浅羽为他流露出一丝的酸意的吧。
况且,有自己在,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惟妙”有伤到霍浅羽的可能。
惟俏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若是世子允准,属下自然想见,”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世子就不怕属下再次违令,当着您的面伤了这位浅羽姑娘吗?”
晋寒淡淡一笑,笑容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讽刺,“你没这个本事。”
说完,他转身便朝着大厅后面的一条通道上走过去。
惟俏稳了稳心神,随后跟了上去。
旌都东阳郡王府。
王妃花江雪来回踱着步,嘴里不住碎碎念叨着。
东阳郡王坐在太师椅上,倒是气定神闲。
“王爷,你就不担心凉儿他们吗?”
花江雪似乎有几分抱怨地看着他道。
东阳郡王淡笑,“凉儿是我的孩儿,我如何会不担心。只是我相信他,他定然是有办法化解这乱局的。我们如今受制于人,也不能硬闯出去,倒不如静下心来细细想想,有什么能帮他们的。外面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们也会第一时间知道,你又何需自取烦恼?”
自打霍浅羽的身份被曝,东阳郡王府上下便被“软禁”了起来。
名曰保护,防止逆贼余党作乱,实为监管,严防东阳郡王府为霍浅羽的出逃藏匿提供帮助。
况且,东阳郡王府的准儿媳符飒与那余孽关系牵扯不清, 其中是否有所勾结还未可知,若真是日后被查出她们沆瀣一气意图不轨,只怕未来王府上下便不只是被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