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躲避不及,惟俏索性一咬牙,迎着二人上前去了。
那二人见到惟俏,果真立即收起了原本说笑的模样,换上一副恭谨的态度对着惟俏抱拳行了一礼,“惟妙姑娘回来了?”
惟俏没有看二人,只沉默地点点头,便从二人身边穿了过去,进了山门。
“等等!”
身后那人的这一声使得惟俏的心瞬间漏跳了半拍,她站在原地,将手缓缓握紧,接近了袖中暗藏的“藏龙须”的机关。
那人走回到她身边,就在惟俏即将要抬手之时开口道:“今日世子心情不佳,你若是见了他应对可要小心些。”
“世子?”惟俏一时险些没反应过来,她印象里的世子就只有晋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之后,她立即补充了一句,“世子怎么了?”
那人似乎也没注意到惟俏话中的蹊跷,压低了声音道:“世子的事儿咱们哪儿敢轻易打探啊,总之他今日是情绪不佳,您要是没要紧事,还是躲着点吧。”
说完,那人转身便要向外走去,却又被惟俏叫住了,“今日这里可有异常?我是说,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来过?”
她想要从这人口中得到霍浅羽的信息。
那人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兄弟每日都尽心巡逻,守卫严密,谁能进得来?”
惟俏放了些心,至少说明霍浅羽的潜入还未引起这洞中人的注意。
那人答完话便转身出了山门,和另一人往林子中去了,看起来应是要巡逻这周边一番。
惟俏敷衍着点点头看着山门合上,也选择先躲进了大厅旁边的暗道内整理着思绪。
能在这里隐秘行事而不被发现的权贵,必定是居住于距离并不遥远的旌都之中的。
而如今旌都之中能被称作世子的人,一把手都数得过来。
除了晋凉,再除去几个年幼无知的,病弱难行的,便只有一个了。
罗涒世子晋寒。
尽管很难令人相信,但惟俏还是迅速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而梳理了清楚这一条线,其他的混沌迷茫,便很容易在她眼前清晰起来了。
按照她认定的惟妙对于晋寒是心怀仰慕的,而晋寒心系霍浅羽这又是他从未曾隐藏过的事,以惟妙的手段和心思,她必定也十分清楚。
以惟俏对惟妙的了解,惟妙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看上的人心中却有别的女人的,再加上之前屈锦带回去的消息曾说过惟妙与慕容月在打探霍浅羽的过往...
所有的线索收集整理起来,惟俏终于得出了一个自己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的结论:举告霍浅羽的人,正是惟妙。
这个结论一旦形成,再验证起来便极为容易,许多事实拿来论证时便更加顺理成章了。
比如惟妙为什么能够如此迅速地获取慕容月的信任,又为何在打探霍浅羽过往一事上如此积极。
因为二人有着共同憎恶的“敌人”,而惟妙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推托为是为了慕容月,事实上,真正恨不得霍浅羽死的人,是她自己。
尽管当初自己已经得知惟妙在孟府犯下了那样的血案,还有试图重伤以落、暗中袭击霍浅羽这些事,惟俏却还是对她抱着一丝幻想,奢想她还残存着尚未完全泯灭的人性和良心。
直到现在,面对着自己的亲生姐妹出卖了自己的好友一事,她还是会痛心。
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忽然想起一声厉声质问:“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
惟俏一惊,迅速镇定下来,面对着来人。
那人借着手中的火把,看清了惟俏的面容之后,戒备的神色才算放松下来。
“原来是惟妙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惟俏见他没有认出自己有异,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道:“我方寸听闻世子心情不好,此刻有些不安,不知是否要去见世子,故而在此犹豫。”
那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