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何时换了主子?”
宁汐月还未开口,就看到萧瑾缓缓步入,面色阴沉,显然很不悦。
她垂眸欠身:“萧大人。”
白弦此刻躬身站在一旁,下巴险些戳到胸口里,身子向旁边歪了歪,恨不能淡出萧瑾的视线。
“带回大理寺。”萧瑾瞥了眼几个杀手,继而对白弦吩咐,“你亲自审。”
白弦如蒙大赦,立刻带着那些杀手溜了。
萧瑾又将目光投向宁汐月,有意无意地露出自己被咬的右手,沉默不语。
上京无人不知,大理寺卿睚眦必报,今日宁汐月咬他实属无奈之举,此刻看到那伤口才有些后悔。
“民女让人给大人包扎伤口。”宁汐月做了个请的手势,等他坐下才吩咐知梦,“去拿药来。”
知梦立刻去拿外敷的药和纱布,瞬间就回来了,半跪在地上打算给萧瑾包扎伤口。
萧瑾却收回手,阴冷的目光只盯着宁汐月。
“我来吧。”宁汐月无奈,只能从知梦手中接过纱布和药,蹲下身子道,“这药敷上可能有些疼,萧大人且忍一忍。”
为了让他消气,宁汐月的声音尽量温柔,敷药时也很轻,很仔细地盯着他的伤口。
乌黑的睫毛遮住她的目光,萧瑾瞧不见她的神情,却感觉到了她的温柔,一如曾经每次他受伤时。
只是最开始她给他敷药,还会温柔地吹一吹,后来等他大些就不肯吹了,还告诉他男女有别。
“好了。”宁汐月包扎好便起身,依旧低头站着,面容冷淡。
萧瑾看了眼自己包扎好的伤口,状似无意地道:“以前,老师也是这样给我包扎。”
宁汐月眼皮一跳,看了眼萧瑾手上的纱布,完全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如何包扎。
“包扎伤口的方式,不都一样吗?”宁汐月强自镇定地道,“大人可还需要什么?”
萧瑾抬眼,盯着她躲闪的眼眸:“赶我走?”
“不敢。”宁汐月立刻躬身道,“民女只是怕小地方委屈了萧大人。”
瞧着她这样淡漠疏离的样子,萧瑾突然觉得内心十分烦躁,为何她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与他亲近?
他站起身,再也不看宁汐月,很快就离开了书斋。
瞧见他走了,宁汐月才松了口气,快要虚脱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突然惊觉这是萧瑾方才坐着的地方,便起身回了屋。
崔阿杏与知梦对视一眼,两人坐在廊下,准备晚上守着,怕有人还是会来闹。
萧瑾并没有走,他就坐在宁汐月的屋顶,看着自己手上包扎的纱布,眼底有化不开的浓雾。
她对身边所有人都保持着以前那样的温和,唯独对他恐惧、疏离,他只是想用尽全力对她好而已。
难道他错了吗?
他很想到她面前问问,他到底怎么做,才能赢得她的心?
就在他出神之时,有几道黑影在书斋外面闪过,紧接着,很多拳头大的石头就从外面扔进来。
大多落在院子中央,只有那么一颗眼瞧着就要从宁汐月的窗户砸进去。
萧瑾眨眼间闪身到窗前,用剑将那石头生生劈成两半。
“白弦!”
他喊了声之后,自己便打开门冲出去,在对面的巷子口找到一个用弓箭向里面射石头之人。
萧瑾眯着眼闪身过去,徒手掐断了对方的喉咙,眼中蓦然出现嗜血的红色。
看着这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在他的手中逐渐断了气,委顿在地,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很快,他又找到另一个藏在暗处的宵小,很快便扭断对方的脖子。
他频繁地闪身在各个巷子口的暗处,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