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对世子极其关心。
失忆了又如何,失忆了姑娘也还是十分在乎世子的!
有她冬青在,世子和姑娘一定可以好好的!
姜姒端着汤药,脚下步伐飞快,心也慌得很。
她也说不清楚,为何裴冕生病自己的心如此慌张。
想到先前冬青说的那番话,姜姒心一颤,手上动作一顿,那滚烫的汤药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一下子便烫红了那片瓷白娇嫩的肌肤。
“嘶......”
姜姒忍不住痛呼一声,手背火辣辣的,辣得她眼底立马便泛起了泪。
还好,汤药没撒。
姜姒忍着泪,吹了吹自己的手背,稳住慌乱的心神,快步往前方而去。
方才裴冕那状态糟糕至极,显然烧得没了神志,若是再耽搁一会儿,保不齐脑子会被烧坏。
她以前发热不愿喝药,为她看病的老大夫便说过,江宁府有个小孩子,便是使性子不喝药,家里人也不上心,故而那小孩越烧越严重,直接把脑子给烧坏了。
裴冕如此,若是烧坏了脑子,实在是可惜。
姜姒说不出自己为何担心,她也奇怪自己为何紧张,故而心里头便找了个好借口。
她所作所为,皆是担心裴冕烧坏脑子,担心裴夫人伤心难过罢了,绝不是因为其他!
“呀!”
姜姒来到裴冕的房间后,见裴冕仍旧照着先前的姿势躺在地上,满脸滚烫,吓得她低呼出声。
怎么回事,她不是告诉长青长白这人摔倒在这儿了吗?
怎么过了那么久他还躺在这儿?
难不成长青长白阴奉阳违?!
姜姒看着裴冕倒在地上,满脸潮红,额头覆汗的模样,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尤其是他的一只眼睛还青紫的,看起来真是又心酸又好笑。
额头上的汗液打湿了垂落下来的碎发,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感。
原来,一向冷脸严肃的裴冕会有如此柔和、如此无害的时候。
姜姒甩开,放下汤药,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裴冕额头上的汗液,不小心触碰到他额头上的温度后,姜姒眼底的焦急之色更为明显了。
怎么会这般烫!
再这般烧下去,怕是真的会成为一个傻子了!
姜姒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坐在地上,努力把裴冕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
“醒醒,快醒醒!”
她拍了拍裴冕的脸,话语满是焦急。
若是昏睡过去了,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