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文贞的关系缓和之后,她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学习开始很上进,女生里面就她发言、演板最积极。
也不和其他男生讲话了,有题目就来问我,我搞不定就去问老师。
慢慢地,我和她之间,说话变得很自然,开始谈一些题外话。
这天,体育课,我路过高一教学楼,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女孩儿朝我走来。
她穿着件鹅黄色的夹克衫,一条白色的紧身裤,一双加高的白色长靴。
她走的时候,并不是看着路,而是一直在擦眼睛,眼圈红得有些厉害,好像刚哭过。
看见她,我顿时感觉有两堵墙向我挤来,闷得我胸口难受,走路也走不动了。
她双腿细致匀称,腿根夹得很紧,臀部不大,由于穿着高底靴,走路的时候,脚跟和腿窝儿一致地向上回缩,从脚部到后脊整个形成一条流动而上的曲线,随着步履的移动而越显露出前凸后翘的身姿。真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儿。
再加上她小腹收得紧,脖子细长,整个人就像一只引颈吸水的白天鹅。
从她极具韵感的步姿和柔滑的身段儿,我读出了点儿仙女的味道。
这不是阿纯嘛!
我那个曾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叫纯纯。
于是昔日的画面,雷劈一般涌上心头。
初三期中考试,她被分到我座位上时的神情。
在操场上看电影,她坐在我背后盯着我笑时的倩容。
以及许多次站在楼顶上,她远去时的背影和线条,给我留下的的落寞。
数十次在校园里的相遇时,照应在双方心里的暖和面上的甜。
以及中考分别时,关在她心里的埋怨和锁在我心里的无奈。
当时我又何曾敢越雷池!
过往的种种,一一历历在绘,如同汤药一般灌入我的胃,钻进我的肠子,颠覆着我的神经。
我恍然醒悟过来,那天在食堂门口看到的就是她。她一早就来到了这个学校,她一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她甚至能看到我从这里经过。
不然,谁又能解释她的存在,她的出现,她的路过?
神呐,是你的安排吗?
“这一种鸟不应该生活在池塘里。”
我的黑人兄弟又说话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能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人开始变得高调。
她擦着眼睛从我面前经过,走进高二的教学大楼。我不知道,她擦着的是不是眼泪,但是我知道,她没有停下来,没有看我一眼。
她不是阿纯,她要是阿纯怎么会不停下来?
她要是阿纯,至少会叫我一声!
或许她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不,她不是阿纯!”
对,我的黑人兄弟说得对,她不是阿纯。
要是又怎么办?
我望向她去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只见田文贞,在高二教学楼入口处的玻璃镜前,望着我。
她丰满的脸庞上挂着微弱的笑和善意地询问。
我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从这次以后,我和田文贞之间又变得尴尬起来。
班上为了促进学习交流,改变了原有的方式,座位换得很频繁。我的同桌是一个女生,不过我不怎么和她说话。
田文贞却动不动就过来站站,和她说说笑笑,似乎老朋友一般。
我不在的时候,她就坐在我的座位上,我过来了,她就走,也不主动和我搭话。
有时候我站起来让她坐,她似乎也不买账,看也不看我一眼。
由于我坐外边,那个女生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