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判若云泥,当下不动声色,远远退开。
昙宗缓缓将罗汉拳打了一遍,说道:“好久不练这套拳法,还真有些生疏了。”对着单一飞道:“练习这套拳法脚步要稳,身子要沉下去。”单一飞道:“多谢昙宗师叔指点。”
昙宗转过了身,摆摆手,道:“你慢慢练吧。”向东走去,步入了一所禅房之中。
禅房之中已站立七八名僧人,居中方椅上坐有两人,一名是寺主志操,另一名是都维那惠场。昙宗笑着进去,道:“大家都已到了,我倒是来得最晚。”
志操道:“可不就差你了,人都到齐了,智守刚从柏谷庄回来,大家听他说。”众人肃立静听。
一名僧人微微踱步,走了出来,将手一伸,说道:“大家请看,这是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方章,将章面朝上,众僧一齐向那章面看去。昙宗道:“这章上写的是好像是‘秦王之印’,秦王来了?”众人又一起望着智守,目光中尽是疑惑之色。
智守道:“上午,我在柏谷庄喂牲口,远远地听到有人在我背后的谷草垛后嘀嘀咕咕说话,我稍稍过去,原来是一对夫妇正在商量事情。这两人是青泥沱人,在老家吃不饱饭,听说秦王那里年景好,粮食足,就想要逃到关中。哪知在路上,捡到这块玉章,两人窃窃私议,不知拿这块玉章如何是好。我拿些苞谷分给了这二人,要求看一下这枚玉章。我一看之下,发现竟是秦王之印。秦王李世民东征西讨,这说不定这玉章真是秦王李世民的,于是我又向两人问道:‘知不知道那丢印之人是什么模样?’那妇人答道:‘我也不见过,不过听路上的人说是一个郎中,大约二十多岁,面目俊朗,别的就不知道了。’我一听觉得大有蹊跷,李世民可不也就是二十左右的岁数么?我可非得查清不可。于是又取了些苞谷给了这二人,将他们将这枚玉章换了过来。沿路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多岁的江湖郎中,果然有人说那郎中已被官兵抓捕起来。我问起那郎中犯了什么罪名,那人却说不知道。我心中疑窦众生,当晚便摸过进洛阳监狱,一查之下,秦王果然被关在里面。”
僧人明嵩道:“洛阳监狱囚犯众多,再说你也不认识秦王,你怎么就知道里面有秦王呢?”智守道:“当夜我静悄悄地潜入洛阳监狱。刚一进入就发觉不对劲,守狱的士卒人数众多不说,神情也格外严肃,我在里面伏身一夜,终于从一名狱卒口中得知这里面关了一个大人物。但这个大人物是谁,士卒却不知道。我心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立即抓了几个守狱卒进行拷问,可仍是没人知道。正当我心消气沮之时,正逢宫人过来,说是传达皇上命令,后日便要提审李世民,我一听说是李世民,心中大惊,立刻心急火燎地赶回寺中,向大家通报这个消息。”
寺主志操道:“大家说怎么办?”灵宪道:“王世充派人抢夺我寺柏谷庄的土地,乱世之中,香火不旺,再过几天,粮食都吃不上了。依我看,不如帮助秦王越狱,再问问秦王有什么打算,如果秦王有意河洛,就助他一臂之力。如此秦王必定感激,我寺才能丰衣足食。”
志操道:“对,现在兵荒马乱,王世充把我们柏谷庄的土地占了之后,我寺粮食全无来路,长久下去,只怕炊烟断绝,我们当然要救秦王。可我们到底能不能救下秦王?”
昙宗抬头向众人微微一笑,道:“洛阳的监狱守卫也就二百多人,又没什么高手,我们几人一起出马,救个人还是什么难事么?”
志操道:“如今里面关着秦王,王世充必调重兵把守,就我们几个人手不足,不如我们在二代弟子中选几人武功稍高的,一起过去?”
昙宗道:“寺主太过谨慎了,区区几个狱卒,何足道哉?还要带上二代弟子。”
志操不去理他,向另一人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