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飞突然跪倒在地,道:“灵宪师傅,恳请你收我为徒,让我跟在你身边学习武功。”灵宪一怔,微一皱眉,低头沉思,过了一会,说道:“好吧,念在你也是穷苦家的孩子,天姿也高,我寺正缺人手,我就收你为徒。不过你既入我门下,就得遵守我寺的规矩。”
单一飞喜上眉梢道:“我懂,我懂,一切全听师傅。”灵宪道:“好,赶紧回去,那些官兵可能一会就到。”
单一飞道:“我们的寺名叫什么?”灵宪道:“少林寺。”单一飞道:“那少林寺在哪里?”灵宪道:“嵩山少室山……”
单一飞道:“灵宪师傅,刚你对着那个水女孩说的是什么?”灵宪道:“这是《楞伽》里的话。”他见单一飞茫然不解,又道:“这《楞伽经》是佛家经典,可是当年达摩老祖传给慧可的。”
单一飞奇道:“谁是达摩老祖,谁是慧可?”灵宪谈兴甚佳,接着便将达摩一苇渡江、面壁九年,慧可断臂立雪,终获达摩传授佛法的故事说了。
单一飞满心不解,道:“二祖慧可为了做达摩的徒弟,就把自己的手臂给砍下来了?”灵宪道:“不是做徒弟,是为了弘扬佛法。二祖为表自己诚心学佛,这才在雪中一刀把自己左臂砍去。达摩见他心诚,这才答应传他佛法。”
过了一会,单一飞道:“灵宪师傅,达摩老祖会武功么?”灵宪哈哈大笑,说道:“达摩老祖可是少林武功的始祖,少林武学绝大部分都传自达摩老祖,你说他会不会武功?”
两人提着包裹,从洛阳士兵手上抢了两匹马,马踏白雪,迎着红日,向城外进发。在洛阳城中,士兵无恶不做,奸淫掳掠,烧杀抢夺,随处可见。灵宪开始还看不过眼,往往上去三拳两脚将官军打退,后来见官军作恶太多,已是救不胜救,索性长叹一声,轻挥马鞭,再也不管身外事。
洛阳城果然已实行禁令,不得令人随便进出。两人哪管那些,长鞭一挥,向城门冲去。纵有守卫拦截,早被灵宪打退。有两匹马追来,灵宪从地上拾起两枚石子,向两人打去。两人急忙避了开去,不敢再追,放慢脚步,慢慢在洛阳城外绕了一绕,回到城中。
两人离开洛阳城,均觉神清气爽,心情大快。洛阳距离嵩山不远,两人行了半日,已是遥遥望见山顶。单一飞见此山巍然特起,形势厚重,山顶处云雾环绕,远望之下,心中顿然一阔。山下一块块方正的白石铺成的台阶甚是整洁光亮。早有知客僧接过缰绳,牵马而去。两人弃马拾级而上。单一飞自小在农家长大,白鸟轻功已有根底,山路走得也快,过不一会,已到少林寺外。
柳抽新枝,草长萋萋。溪水潺潺,河水清清。光阴荏苒,半年时光眨眼便已掠过。
单一飞成了少林寺俗家弟子,每日与少林众师友为伴,不仅勤习少林武功,还读书认字。他用心既专,天姿又高,自然进展神速,令诸位师友刮目相看。
清风习习,阳光和煦。单一飞正在习练一套少林少林长拳,这套拳法他虽是初学,但也练得颇为精熟,打将起来,虎虎生风,身后的树叶也随拳风摇曳。
远处一个声音道:“好拳法!我来领教领教。”这人跃将过来,只见他身子不高,身材精壮,双目炯炯有神,僧袍微污。单一飞知道这名僧人叫作昙宗,是灵宪的师兄,武艺高强。
昙宗走近,点点头道:“单一飞,你这少林长拳练得不错,我用罗汉拳与你比划比划,我不用内力,就比招式。”
单一飞道:“好!”当下话不多说,双手握拳,将罗汉礼佛,菩萨低眉,金刚怒目一招一式打了出来。昙宗淡然一笑,用观音送子,如来拈花,伽叶微笑三招来应对。
甫一交手,单一飞大吃一惊,昙宗这三招势沉力稳,与自己的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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