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
“这就是说,大成王叔执意一行到底了?”
“国君又何尝不是恋栈大位,不肯让贤呢?”
“这个大氏国,这个国君之位,都隶属于朕,朕为什么要让给一个觊觎者?”
“这个大氏国还有这个国君之位,都是老臣让给国君的,国君为什么不能让出来?”
“这句话你终究是说了。”
遂岸抱臂旁观,好生闲怡。
律殊目光向其横来:“南连王,你不准备说点什么么?”
他咧嘴:“微臣是准备说点什么来着,便听来听去,竟觉大成君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一时竟不知该帮着谁了,还是不说为妙。”
律殊浑无好气:“你这种无赖腔调还真是久违了呢。”
他拱手为揖:“多谢国君夸奖。”
“朕不认为你不惜装成那副尊容远离心爱女子,能做的只有眼前致晕、控制几个人这么简单。”律殊道,“面对那即将到来的几千人的伏兵,你的对策是什么?”
“微臣先申明一点。”他高举起一根手指,“国君所谓的‘那副尊容’并全是伪装,为了蒙混敌人,有时需要得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才难区分。毕竟,那位察氏女是施术者,了解中了其催心术的人的状态。”
律殊眉梢一动:“你是说你曾经真的中了催心术?”
“至少一开始是真的。”
“然后呢?”
“然后?”
“那队兵马立刻就要到了,你有何对策?”
“这……”他干巴巴一笑,“微臣如果说自己束手无策,国君会不会对微臣很幻灭?”
律殊仰天一叹:“如今无论再发生什么,朕都不会感觉意外了。”
他也随之长叹:“国君对微臣的信心真真薄弱也。试想,倘若微臣当真毫无对策,至少可以把大成君拿下当人质不是?微臣什么也没有做,是因为微臣晓得有人做了。”
“谁?”
“两位。”
“哪两位?”
“一位是微臣的妻子。”
“她?”
“不信罢?”遂岸淡哂,“人人都把只把她当成哀怜无助的弱女子一句,谁也不曾对她生起任何戒心,但是,她却如同一个运筹帷幄的帅者一般,将大成君这位朝堂世擘精心筹划多年的计划一步步的粉碎瓦解。哈哈,不愧是遂岸的妻子,嘉岩城当之无愧的女主人。”
大成君唇衔讥笑,满面轻蔑,显然,仍未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云国女人放在眼中。
“一位是南连王妃。”律殊颔首,“另一位是谁?”
遂岸脸色一沉:“我不想说他的名字。”
“啊?”
他高扬脖颈:“总之,国君只需要知道我的妻子是救了大氏国与国君未来的大恩人就好,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忽略也罢。”
这厮果然是死性不改,现在想来,还是中了什么催心术之后的遂岸更加可爱一点。律殊心中如是嗤语,道:“那么,朕不得不再问一次,这位大恩人现在何处?”
“国君当真没有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她的女卫将两名试图捉拿她的歹人打翻之后即将她带离当场?然后又有两人紧追了上去,当然,那两个追兵此刻必定已经因为药力发作昏躺在半路。”说话间,南连王不由得沾沾自喜,“试想,如果不是确定我家娘子安全离开,微臣又怎么会如此毫无顾忌地大展拳脚?”
“……”律殊忽然觉得和这厮交流比与大成君对话更耗力气,“你到底毫无顾忌地大展了什么拳脚?”
“嘿嘿。”
嘿嘿?
“如国君所见,这些以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