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改成开放式的,电影是导演的情感表达,是导演所感触的世界,但也应该给观众幻想的空间。”
唐喻向忻夏麦靠近了一些,保持着倾听的姿态,忻夏麦过去的作品深刻地带着她倔强的个人色彩,这也是唐喻问想要抓紧她的原因,她太特别了。
问道:“那你想怎么改?”
唐喻的声音在小空间里徘徊着,像影院里的立体环绕声。
“让宋湉穿上凌修为她设计的婚纱走向前方,我还想要给她一片美好的朝阳。”忻夏麦把图翻给唐喻看。
唐喻定定地看着忻夏麦,听着她继续说。
“其实心悦姐姐用五年时间淡化了许多悲伤,跟她在康定同住的半月里她一直在给我讲故事,我这样不懂爱情的人也在试图疗愈她,她说自己过去太痴迷爱情而漠视了生活,如果一切安好,她没有意外身故,即使她不再期待爱情,会不会选择热爱生活?”
唐喻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脸上的笑容僵着,可是这个笑容让忻夏麦很不安,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看不懂,半分钟了对方还不说话真是叫人焦虑。
“你不懂爱情……”唐喻低低地吟着,像是自言自语。
他的茶杯空了,忻夏麦往杯中添热茶:“爱情来了就自然会懂,它会像小朋友接受一加一等于二那样自然。我们在意的是爱情表达的方式,是谁爱、谁来说、怎么说。我的电影里很需要这部分概念。”
唐喻看着茶汤中忻夏麦的小影子,问:“那忻导,你期待爱情吗?”
忻夏麦眨巴眨巴大眼睛,麻痹自己说:这是在聊创作,不是窥探隐私。
两盏茶杯轻轻一碰,脆生生的触碰,忻夏麦说:“暂时不期待,来得不合时宜的会受委屈。”
这顿饭唐喻吃得索然无味,忻夏麦也不像谈论电影时那般从容,两个人对面对坐着都是面无表情。餐后,忻夏麦很负责任地将唐喻送回小柳胡同的家,那户豪门四合院挂起的灯笼亮着。
唐喻说:“就到这吧,麻烦忻导了。提案说清楚两个问题,拍什么怎么拍,其他的事交给我就行。”
“嗯,好。”忻夏麦意识到,从喝完第二杯茶之后,唐喻就再也没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