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坏事了?”
“哪能啊!”苏凯旋求生欲旺盛,“我就把航班号给了她,让她来接你,那怎么能叫坏事呢?”
唐喻明显不太吃这套,不咸不淡地说:“你有心了啊,但下不为例。”
把唐喻安全送到了礼宾员身边,苏凯旋说,“你先去歇会儿,我去取车。”
唐喻:“先去找她,万一她真的来了呢,她那么傻。”
早在半小时前忻夏麦就在出口处等着了,见到唐喻出来一路小跑上前。她穿着驼色的毛呢斗篷,精致的小脸半张都藏在了狐狸毛领子里,飘逸的长发一甩一甩着。
唐喻大跨步向前迎接她,完全不像刚还在晕的人,恨不得逼着自己立马红光满面。
“唐老师好久不见。”忻夏麦对着唐喻说。
唐喻漫不经心点点头。
突然从唐喻身后钻出来一个人,笑嘻嘻地看着忻夏麦,互不相识的心理建设已经做的稳稳的,“忻导好,我是唐老师的经纪人苏凯旋。”
忻夏麦礼貌点头,散开一片暖光:“苏先生好。”
苏凯旋很难不惊讶,忻夏麦的母亲出生于苏州,以前的她只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却不懂水墨江南的美人韵,现在有这味儿了。
“那你先回去吧,”唐喻回头对苏凯旋说,“我跟忻导有正事要聊。”
十分钟,忻夏麦把她那辆车牌号ty812的s/mart开到唐喻面前,还主动下去给他开车门,之前坐副驾驶的都是三姥爷,出门前她好好清理了车子,喷了香水去味。
忻夏麦拍了几下副驾驶上软软的坐垫:“唐老师,上车吧。”
忻夏麦浅浅笑着,白皙的巴掌脸透着一点点粉色,莹莹杏眼里浸满柔光,唐喻看出来她今天心情很不错,自己也跟着温和了起来:“那我订个地方,一块儿吃个饭吧。”
“我订好了,不是说请您吃饭么,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忻夏麦把长发别到耳后。
唐喻期待她能说点好听的。
她说:“唐老师帮我看看提案内容吧。”
唐喻失落垂眸,眸色淡淡:“哦。”
两人到了一家江南菜私房餐厅,进门就是小桥流水人家的缩小版,江南水韵款款深情。
晚餐时间还没到,服务员把两人领到小茶室。唐喻要了一壶龙井。
忻夏麦没带ppt,带的是一本画册,她是一个追求镜头质感的导演,每一个场景都要在笔尖过上一遍。
画册上有个坐在轮椅里的少年,唐喻盯着看了好一会,问:“他不像是你写的凌修,是谁?”
忻夏麦摇摇头,说:“只是梦境里的一个画面,不知道他是谁。”
事实就是昨晚梦见到的,而且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真实的梦境了,失忆之后忻夏麦相信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由来的,包括梦境。
梦里的自己冷眼看着一个坐在轮椅里的枯瘦男孩,他佝偻着身体好像很疼,还看见自己拖着行李箱走在雾蒙蒙的清晨,前路无边无际。
脱离梦境后她分秒必争地把画面速写了下来。
忻夏麦说:“可能是这阵子一直在想凌修,这个病弱少年就突然跑进我脑子里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的时候我也跟着很痛,他身上的痛苦好像成倍的加在了我身上。”
“噢——”唐喻语调低缓,“大概忻导很会共情吧。”
一个好的演员也需具备共情力,唐喻每靠近忻夏麦一寸,就觉得自己在沦陷的边缘反复涉险,这也是阻碍唐喻复出的原因,他总是入戏太深,杀青后很久都走不出来。
忻夏麦给唐喻倒茶,清润的茶香飘满了整个小室。
唐喻轻笑了下,现在的忻夏麦很像这沁人的茶,入口清淡,却回味无穷。
忻夏麦翻到画着朝阳的一页,这几天里恍然觉得她所执念的女主之死,是对主基调的破坏,说:“我想在不动一句台词的情况下,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