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她想了想:“那不如这样,我们宣传上可以写,这次的门票钱在付完场地费用跟酒水费之后,剩下的我们会以慈善的形式捐出去,绝不多占多拿一分。”
听到慈善,裴太太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既有里子也有面子。”
只是,太狡猾了些。
裴太太转头看着姜央:“这也是你自己想出的主意?”
“有问题?”
姜央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裴太太低下头笑着道:“你别误会阮太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以为会是文礼的的主意。”
尽管心里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姜央在某些方面还是很优秀的。
至少性格方面,比她那小姑子要强一些。
而且,不知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缘故,她发现姜央在某些程度上跟阮文礼那种资本家的行径和商业头脑不谋而合。
“他是生意人,在这方面比我们脑子活络,虽然有时候显得有点狡猾,还有点利益至上,但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因为她提到了阮文礼,姜央一时听不出她这话是褒是贬。
不过问题解决了,她还是很开心的。
“那就这样定了,我把方案再改一下,宣传方面的工作就可以同时推进了,这样一来,我负责联系场地,这里的工作也能同时展开。”
裴太太点头。
完成工作,姜央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她收拾了下东西,跟何太太一块从隅山部出来,到公交站台等车。
何太太看着姜央,不无欣赏地道:“阮太太,你是怎么想到慈善这个点子的?”
何太太刚才以为那五块钱门票的方案是一定不会通过的,谁成想姜央随口一句话,就把一场私人内部的联谊会变成了一场慈善行为。
不光完成了质的飞越,精神上也得到了升华。
但姜央的目标远不止于此,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趁机打打秋风。
但想想这个年代,还是算了。
做人不能太阮文礼。
“策划嘛,无非是因人而异,因地制宜,何太太,今天又苦你跑一趟了。”
“您太客气,阮太太,再会。”
“再会。”
目送何太太坐上公交车,姜央转身上了另一辆公交车。
想到一会要带阮文礼去看病,姜央的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
亲自带老公去看男科,作为老婆究竟应该抱以什么样的态度呢?
是痛心疾首忧思过度还是心力憔悴?
总不能太高兴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