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栩伸手戳了一下姜翎的脑门,“亏你还能想到这些点子。”
“这不是没有办法嘛,而且,那望春楼早已被烧得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我出的价钱已经十分合理了。”
姜翎的话把众人惹的直发笑。
“表妹,日后若是有用的上的地方,你就尽管说。”
“放心吧,表哥,我可不会对你们手软。”
又说了一会儿,元老夫人便有些乏了。
姜翎起身站起来,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平远侯。
“舅舅,您好好休养身子,待我日后还会来看你。”
“好好好。”平远侯笑了笑。
“我送表妹出去。”见姜翎要走,南宫栩急忙跟了出去。
南宫临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方才姜翎话中有话,两人都已看的出来,只是不知她是何意。
“表哥,方才一时着急,我忘记问你们,先前镇安王不是一直不愿意放我舅舅出来吗?如今又为何会忽然之间放了我舅舅。”
“翎儿,你是不是怀疑我爹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
“只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舅舅此次被抓,受了许多伤,这皮肉之苦可以忍受,我就害怕舅舅心里会留下阴影,而且,我要为舅舅诊治的时候,他却推辞了。让我有一种舅舅在隐瞒什么事情的感觉。”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南宫临回忆起来那一日,平远侯回府的时候。
“我爹爹回府的那一日,我们便招来了大夫来给爹爹治疗,只是爹爹当时却拒绝了。而后让宫里的人来医治。”
姜翎闻言,眉心微微蹙起。
“此刻皇宫里面的人怕是都在听命与镇南王,皇上此时此刻不过就是一个空架子。按理说这个时候,皇宫的人万万是不能相信的,为何舅舅还要让宫里的太医来治疗?”
姜翎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平远侯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镇南王此次之所以会放我爹出来,是因为大理寺查到了我爹清白的真相,如今真相公之于众,镇南王即便不愿意放人,也只能忍着把我爹给放了。”
不远处,马车缓缓驶来。
南宫临看了一眼,缓缓开口。
“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早些歇息,明日我命人一路护送你们回去。至于我爹的事情,我这些日子会好好盯着的。”
“好,那就辛苦表哥了,我处理了手头里面的事情,会再来看望舅舅的。”
看着马车越走越远。
南宫栩愁眉苦脸的看着南宫临。
“哥哥,你说翎儿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啊,既然想不明白这些事情,那就不要再去想了。爹爹的事情有我来看着,你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
南宫栩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路上,姜翎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静静地休息。
大理寺卿黄忠言位高权重,刚正不阿,从不与其他官员结交。
看样子倒是一个清清白白,是非分明的人。
舅舅有这么一个人来还清白,倒也还合理。
至于镇南王当初大张旗鼓的让人扣押了平远侯,本就证据不足,如今更是众矢之的。
姜翎越想越觉得镇南王不会让此事就此作罢的,以他心狠手辣的性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平远侯。
“马夫,停车!”
姜翎忽然喊道,“快回侯府。”
马夫一脸错愕,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马车缓缓停在了侯府门口,姜翎掀开了帘幕一角,顾不上脚上有伤,便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