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眉目,我需要在保护现场未被破坏之前提取线索。我拿起电话,叫了一辆救护车,用职业但是温和的口吻通知孩子的家长。刚刚放下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个重要的电话,一定对弄明白这个案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注意倾听着对方的话语,意识到刚才我们的分析有了问题。我放下电话,深吸一口气,静静看着他们。“这件事情并不是艾格尼丝所为。”
“怎么?”医生和代理人有些惊讶,疑问地凝视着我。
“是安德鲁,”我步门口我知道你们相信他在1928离开了这个城镇但事实上他就在那所房子里。”
我们三个快速奔向警察巡逻车。
“我们不是搜查过那幢房子了吗?这根本不可能。”代理人说
我们仓促地上了车,我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解释着:“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发现他。”但我心里清楚他们并未相信我的话,我们需要去那幢房子再次搜查。
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我不是一时意气而如此心急,这关系着整个案件的真实情况。在转弯时我踩下刹车,从旁边的街道急切地爬着坡。再次到达那所房子,我们匆匆穿过被损毁的脆弱大门,走过布满幽森杂草的人行道,跨过门廊的破洞,进人那复古的镶有彩色玻璃的门里。
“安德鲁!你快些出来!我们知道你就在这里!明智的话你最好配合!”
我打开手电筒冲进起居室,这房子里阴沉的气氛和死寂的气息让我更加不能平静。腐败的气息和恶臭紧紧扼着我的咽喉,血气上涌,仿佛死神要把我的心脏挤出来。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安德鲁,你听着!你要为你做的事情负责!如果你是伤害她的凶手,我一定要让你受到惩罚!”
我的拳头已经因为攥紧而骨节发白,颤抖着拽倒那一摞报纸。我知道他一定就躲在这鬼屋子里。
“局长先生,你要冷静。”代理人拉住我的胳膊。
然而我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了,我血红的眼睛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我拉倒了一堆又堆的报纸塔,房间瞬间不成样子了,尘土飞扬,蜘蛛丝网也在空中飘荡,微微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细细簌簌的声响沿着墙壁向角落里传去,吱吱的叫声也在我的脚下乱窜。
“快过来帮忙!”我已经顾不了自己的身份,失控地朝医生和代理人叫嚷。
我们看到他了!凶手躲在音乐室里--安德鲁待在那个隐蔽的报纸堆成的隔间。
凶手就在我们面前,他看起来丝毫没有昔日富豪的神采,那个老翁眼神空洞地躲闪着我们,但身手却敏捷异常,躲藏着掩盖自己的身体。我快速地奔过去抓住他的衣服--他的衬衫已经陈旧得像古老的报纸。在被我的胳膊拽得移动的时刻,我看见他身后的一幕:又是一个小女孩的尸体!身体被凶手捆绑住,显然已经死去,那一身20年代的打扮很是显眼。她瞪着的双眼灵动而有神,否则此刻也不会如此透露出恐惧。
他从来没离开过这间房子,他才是那个丧失人性的疯狂凶手!他的妻子因为不能失去这份爱而替他掩护了多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当他每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她都被自己的行为折磨一次。直到最后才被迫面临这注定的可怕结果--她悬梁自尽了,为了她深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