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礼。
蔺昊握着白家小姐的手,目光却在宾客席上不停地巡视着。可惜他看再多遍也没用,他要找的人根本没来。
长平十八年三月中。
今年的三月不太寻常,中都连日阴雨,就连三月围猎都取消了。此时杨子书祁斯遇及蔺珏三人却站在一处僻静的山脚,面前是一个小小的土包。他们的表情都很凝重,因为那片土地下埋着的是杨子书的父亲——杨展。
杨子书轻轻搁下了手中的酒,念叨着:“前些日子总是梦到您想说想喝杜康,今日儿子给您带来了。”
祁斯遇不看也知道杨子书的眼睛红着,她也轻轻放下了手中那束菊花,然后说:“杨叔叔您放心,子书和蓁蓁现在都很好,我爹他们也都很好。”
说到这儿她就说不下去了,浓重的鼻音几乎遮住了所有话音。身旁的蔺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他并没说什么悼念的话。一是君臣有别,二又因杨展是罪臣,他出现在这儿已是大逆不道了。
“这一年,还要多亏了楚王殿下。若不是有他收留,儿子怕是不知流落到何处了。父亲放心,等有机会我就去安南看蓁蓁,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的。”
说到这儿杨子书已是泣不成声,祁斯遇拍拍他然后同蔺珏一起退到了稍远处,毕竟有些话当着他们在说并不合适。
杨子书接着站在那儿哭了一会儿,最后才低声说:“您放心,杨家上下这八十四条人命,我早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因着杨家众人的尸首并未葬在此处,杨子书在父亲墓前待了不久便离开了。祁斯遇和蔺珏都未跟去,一是要避嫌,二则因祁斯遇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祁斯遇回家时叶远已经在等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先前去看了一位故人,回来晚了,叶小将军没等急吧?”
“不急。”叶远连连摇头,“我也才刚到国公府。”
“好。”祁斯遇接过陈桥递来的剑匣说:“既然小将军想见识问青剑,那就随我到演武场来吧。”
叶远这次拿的是把重剑,剑才一出鞘祁斯遇就忍不住夸了一句:“小将军这剑好生别致,不知是哪位大师所铸?”
“是陈桥兄家里的师傅。”叶远说起这件事便滔滔不绝了:“去年我来找您比试,您不在家,陈桥兄就陪我过了几招。当时我同他相差甚远,他却说我力气大,建议我换重剑试试,还说要将家里的师傅介绍给我。我还以为那不过是玩笑话,没想到数月后他真的带了位师傅来见我,还铸出一把如此好的剑。”
祁斯遇听着他的话也忍不住夸陈桥几句:“他的确是个靠谱的,去年还送了我一把相当好用的剑。”
叶远看着祁斯遇手中的剑,抱拳说道:“叶远,请指教。”
“问青剑,祁斯遇。”
话音刚落祁斯遇就快速向叶远冲去,叶远的剑法她不曾看过,但她明白重剑最忌快剑,只要她够快够稳,压住这把重剑不是问题。
叶远的身体素质却是让祁斯遇吃了一惊的。她想象中叶远挡不住面前眼花缭乱的情景并没出现,因为叶远抓住时机用自己的重剑劈向了她手中的剑,震得她虎口发麻险些松了手。
她的反应很快,快速握住剑重新出招,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让她失去了先前的优势,不能借力打力不说,也难以快速结束战局。
祁斯遇仗着自己轻功好一直向外侧挪,直到她离叶远稍远些了她才得以又从剑匣抽出一把剑。叶远看着她左右手各握一把剑的模样有些疑惑,但还是保持着自己原来的招式送了出去。
叶远的身体力量强,不过祁斯遇还是用这两把剑架住他的重剑卸了他的招。祁斯遇不常用左手,所以先将左手的剑甩了出去,问青剑迎面而来,叶远登时只能躲避。可他这一躲就进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