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都国公府侍卫和善了许些,“既然是都国公府的贵客,那便进来吧。小郡王和殿下刚回来不久,还在用膳,您可能要稍等片刻。”
“多谢。”陈桥跟着侍卫进了三皇子府,这才发现三皇子府的格局竟同安南都护府几乎一样。
他本就是个憋不住话的,吃了醋更是憋不住,见到祁斯遇便说:“我今日才知道,安南都护府是照着三皇子府建的。”
同为男人的蔺端听出了陈桥话外的意思,迟钝的祁斯遇却没有,反而还点头说:“是,当时都护府太破了,我们又不好回公主府住,所以才想着翻新一下。我觉得端表哥府上建得很不错,特地让他找了师傅仿的。”
“看来陈公子也很喜欢这种风格啊。”蔺端快速接过了话,很有些宣示主权的意思。“阁下若是实在中意,图纸也可以给你拿一份的。”
陈桥轻飘飘地将话挡了回去:“想不到殿下还记得我这种小人物。不过不劳殿下费心,我现在住国公府。”
两人的话外音祁斯遇竟是一点也没听出来,还跟着附和:“是啊,陈桥都住国公府的,也用不上什么图纸。”
蔺端被自己不开窍的小表妹气得笑了出来:“好,既然他来接,我也就不送了。你们早些回府休息吧。”
“好。”
陈桥已经很久没机会和祁斯遇这样一起走在街上了。夏末的风卷着几分凉意,吹在他心上痒痒的,像祁斯遇讲的话一样。
“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了?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说了自己回吗?”
“听说你进宫赴宴,总是有些担心,所以就出门来接你了。”陈桥还是不够勇敢,没能直接说出因为你这三个字。
祁斯遇笑得肆意:“嗐,这中都哪有几个人能伤得了我。你是担心端表哥吧。”
“为什么这么说?”陈桥并没想到祁斯遇知道。
“在安南的时候你俩不就不对付吗?”祁斯遇说着还拍拍他的肩,“你放心,蔺端不会害我的。”
话说到这儿陈桥就明白了,祁斯遇压根就没往情情爱爱上想,他顺势叮嘱一句:“与虎谋皮,不论何时都要小心。”
祁斯遇听惯了这些话,快速应着:“好好好,我都知道的。”
说完她还不忘小声嘟囔一句:“你们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地啰嗦。”
陈桥望着祁斯遇的背影苦笑一下,被爱的人当然不会啰嗦。
有盼头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九月初三转眼就要来了。
三皇子冠礼虽是吴王主办,但太常寺还是帮了不少忙的。这算是祁斯遇第一次从头到尾地参与皇子冠礼,把她麻烦得不行。
除却作为太常寺少卿要过目盖章那些单子核对物品外,她还得作为蔺端表弟参与王公贵族应参与的那部分。
冠前十日要斋戒,占卜吉日吉时,冠前三日还要用筮法在宗室中选出持冠礼的大宾及协助的“赞冠者”。
祁哲被选中成了大宾,祁斯遇也就自然而然地做了赞冠者。
不得不说,蔺昊此人做事还是挑不出毛病的。上到大典摆设祭词,下到每位来宾的礼服配饰,他都全权过目审理了一遍。
明明是蔺端的冠礼,祁斯遇却忍不住要紧张。因为年岁相近,赞冠者的礼服同行冠礼的人是最相似的。天子着明黄,皇子穿玄衣,宗室多蓝服,衬得他俩这身暗红很是奇怪。
听祝词时祁斯遇忍不住走神,她总是想到先前去看蔺端时听到的话:“阿遇你瞧,大婚也不过如此了吧。天地、高堂、盛典,甚至还有祝福,一切都齐全了。”
大缙简化了从前复杂的加冠仪式,三冠改一冠。祁哲拿起一旁檀木盒中的金冠时祁斯遇才回过神来,她赶忙拿起一旁的玉簪帮忙插进去。庄严的仪式夹杂着二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