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齐婴一直等他到愿意说话为止,因为地方过于偏僻,周围人来往也不多,李斯安渐渐恢复过来,意识回笼,攥了攥齐婴衣角,示意他放手,齐婴就放手了。
他抬起脸来,小声强调:“这个才是拥抱,你之前那个根本不是。”
齐婴:“……”
“所以你要再休息会吗?”齐婴问。
李斯安嗯了声,同时利索伸手,做了个假动作,一骨碌去掏齐婴的口袋,他动作快到连影子都看不到,但没料到齐婴早有所防备,在李斯安快拿到手机的瞬间,将手机从口袋里抽了出来,高举起来。
仗着身高优势,任李斯安踮起脚跳起来去够,也够不到。
李斯安手扒在齐婴的肩上,因为够不着而气结:“手机还我。”
齐婴背靠在墙壁,看着他,手指就晃着李斯安的手机:“不给。”
看样子怎么也不肯松口,李斯安明白了苦肉计没法,就说:“我要走了。”
“你走吧。”齐婴说,“把课文背了,严老师让我每天来替他抽查。”
李斯安:“齐婴,你别太过分了。”
齐婴举着李斯安的手机,当着他的面将手机塞进兜里。
李斯安将拳头塞到齐婴手里,正色道:“我用这个跟你换。”
齐婴问:“这是什么?”
“好东西。”
“你的手?”
“在里面。”李斯安晃了晃拳头,“你把手机还我,我就把它给你。”
齐婴说:“等价交换,你给我多久,我也给你多久。”
李斯安爽快答应了,摊开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一颗白兔奶糖,糖纸上画着只让人费解的长耳朵小白兔。
但齐婴还靠在墙壁边,沉思般看看糖纸,又看看李斯安,却没有要拿的意思。
李斯安只好把糖纸剥开,递到齐婴嘴边,齐婴咬住了并且很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李斯安也顺利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李斯安打开自己的手机,上下才刚滑了两下,手机忽的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抽走了。
李斯安满脸问号。
齐婴说:“喏,我已经还给过你了。”
李斯安意识到刚刚那话里的漏洞,急了:“我才刚打开,我还没看呢,我又不沉迷,我就玩一小会儿。”
“排位打到凌晨六七点通宵的是谁?”
李斯安小声:“反正不是李斯安。”
齐婴:“嗯。”
那声嗯里显然是不信的,眼见齐婴非但没有把手机还给他,还骗走了他的糖,李斯安一时哽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等价交换。”齐婴说。
李斯安也明白又被骗了,他来学校还有事要找人问明白,见拿手机无果,只好挫败而返,语气没情绪:“我走了。”
“好好复习。”
他没话好讲了,又觉得刚刚的梦真是白瞎了。
路过球场时刚好听到两人在说话,李斯安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
“怎么说走就走了,这球还打到一半呢。”那两男生握着手机在三排,等复活的时间说着话。
另一个摇头道,“见多了就不怪了。”
“安狗小时候还天天骑着狗来上学,就他家那只名字特别怪的大狗,叫什么貔貅的,天天驮着他上幼儿园小学,你可以问章钰,那时安狗还想很客气地叫章钰齐婴一起加入雪橇犬行列,让狗驮着他们三个走。是个人都不会想到那么缺德的主意,你见过人把狗当成交通工具的吗?没见过吧。”
“那他家的狗最后驮着他走了吗?”
“当然没有,狗说,做个人吧。”那男生吹了声口哨,“一天到晚尽不干人事,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