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肃清了城中大魔。
南陵城现下解禁了。
全城都在放鞭炮、游街,庆祝一段时间的宝贵安宁。
“姓徐的仙君。”后来,待徐千屿清醒了,坐在妆台前一面梳头发,一面在嘴里念叨。
徐,徐见素,二师兄,黑红二色的凌波剑……
就这么巧吗?
又思及那庙中妖魔,白陶泥,还有王夫人诉说“叫花鸡”,徐千屿开始跟那野鬼搭话:“喂,你真是野鬼吗?”
系统已默了有十余日,这一刻,它悲愤的声音顿时如滔滔江水冲垮了堤坝:“我不是啊!!我不是跟你讲了吗?不是讲好几遍了吗?徐千屿,你为什么不信?啊?”
“你不信我,却信那狐狸,我真的不明白!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她做成妖魔的小甜点了?啊?”
“我是可云,我要发疯.jpg,啊啊啊啊!”
徐千屿皱着眉聆听,很是嫌弃的模样,半晌,她的唇瓣冷冷一动:“原来你叫可云啊。”
系统:“我……”
它死了算了。
至于水府后院那只狐狸精,见得小姐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惊骇不已,又闻得恰好有修士路过南陵,荡平妖魔,不由又喜又忧。喜的是,那魔物再也威胁不了它这一脉狐族了;忧的是,这桩事若是叫小姐知道了实情,恐怕要它好看。
故而,自徐千屿一回来,这狐狸对她更加俯首帖耳,极尽谄媚,只说三娘感激不已,只是忽然受伤,等养好了便立刻来给小姐驱鬼。徐千屿也如往常一般,给予些小小的金银赏赐。但狐族到底敏锐,它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感觉小姐看它的眼神,仿佛带着些微冷意。
它觉得自己最好还是收拾包袱细软,趁早离开水家为妙,但却不舍立刻动身,因为过两日便是小姐的生辰。每年徐千屿生辰,赏赐都极为丰厚,它贪恋那些金银,还想在小姐身上捞最后一笔。
因为徐千屿的生辰将至,水家上下也热热闹闹装点起来。
年年都在城中大办,这次到了府里,人人都很重视。府上也在试新炮,噼里啪啦的,将徐千屿吵得心烦意乱,以至于小冬忧愁着脸跟她说金箔令牌丢了,她摆摆手说没事,不就是一个令牌,回头叫观娘留意一下,若是谁捡到了,叫他们立刻交上来。
花厅里,观娘悄悄问水如山,给徐千屿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
无论她怎么问,水如山都但笑不语,只摇摇头,意思是保密不说。
观娘道:“唉,老爷,您就告诉了我吧。什么好玩意儿,也叫我观瞻观瞻。”
她哀求半晌,水如山终于没忍住,悄悄道:“我见千屿对生意还是有点兴趣。不如把南边那两个商铺送给她,叫她顽去,赔了算我的;赚了算她的。”
观娘转念一想,脸色变了:“那两铺子一个是卖首饰,一个是卖衣料子兼裁衣的。”
“是啊。”水如山道,“她不就喜欢这些。”
“不行,你换一个吧老爷!”观娘哀嚎,“我也是准备了珠花和新裙子,你看这不是撞上了。”
她好容易才精心挑得一件裙子,哪成想水如山直接送一个衣裙铺子。
水如山听得原因,笑得差点呛水,任观娘拉扯,摆摆手坚决道:“不换。要换你自己换去。”
这时徐千屿睡醒进来,二人双双敛了笑容,正色起来,只是水如山还淡然擦着溅到嘴边的茶水。
吃午饭的时候倒是十分安静悠闲。
观娘言说起来:“现在解禁了,这路上,嫁娶的和夫妻骂仗的一样多,连王长史家也闹得鸡飞狗跳。可见封禁这段日子,不得出门,夫妻整日待在一块,也待得相看两厌了。”
水如山奇了:“你还知道官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