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屋子表面上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其实看不见的地方很肮脏对吗?”
墨清白这样问,把冯华山问愣了。他双目发出巨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盯着墨清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墨清白见他那副模样,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背心开始冒汗了,生怕出人命。过了一会儿,冯华山才低声说道,“我是想告诉你这栋楼房里有病人。”
“这屋里有病人?”墨清白疑惑地望着他问,“你这么有钱,为啥把病人关在屋子里呢?赶紧上医院啊。”
“小墨啊,这八层楼的房子,区区你们四个人----,”冯华山说,“肯定是出了问题的。”
墨清白死死地盯着他说,“水牛市经济发达,医学先进,你家又有钱,有了病人,赶紧送医院医治啊!你不会是舍不得钱吧?”
冯华山见墨掉一双眼睛像两把手电筒照着他,怪不得劲,于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身体靠在椅子上,宛如一堆去骨的猪肉,——软了。又将双手放在膝上,心痛地念出四个字,“小女那病,不是钱能治得好的,要是钱能解决问题,那也就不是问题了,关键……。”说到此,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墨清白是一个有爱有恨的人,既刚强又柔软的人,算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见不得别人流眼泪,别人流眼泪他的眼泪就会情不自禁地流出来。他转身擦干泪水,又才转回身,对自己刚才那些想法统统作了检讨,然后低声问道,“小姐得了什么病-----?”
冯华山忽地站起来,打断他的话,激动地说道,“我要是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就好了,关键查不出来,医院里查不出来-----。”两手两拍,“没有地方能查出她的病因。”
冯华山急得双手拍打自己的大腿, “我把她关在这座房子里已经二年多了,二年多了啊,我的女儿-----!”